话语的层层递进,帝御威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脸色阴沉地问:“你希望我夜不归宿?” “呃,男人之间的聚会活动,我很理解,不会生气的。”夜晚歌用字小心,特意讨好他。 她心想:帝御威这种浪荡不羁,又爱跟不同女人瞎鬼混的豪门大少爷,放他出去玩,他肯定巴不得彻夜狂欢,指不定这会儿心里多爽快。 更何况他晚上不回来,她就不用跟他同床共枕。虽然这段日子她已经逐渐习惯身旁多躺一个人,但这个男人可是随时都会发情的猛兽,还是敬而远之,最好不碰面! 夜晚歌心里打着如意小算盘,完全没注意到房间内的气氛骤冷。 帝御威绷着脸,深吸一口气,一把扯住她到大床上,翻身压在身下。 “夜晚歌,我再宠你下去,你倒是越发会欺负人了!”他狠狠地瞪住她,目光中半是狠戾,半是怄气。 比起生她的气,他更气得是自己。 换做别的女人,他才对她们没那么好的耐心。 可面对的是夜晚歌,他心爱的女人,他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硬邦邦的乌云,怎么都无法消散。 帝御威并不迷信,但却对一件事情确信不已——他一定是上辈子负了夜晚歌,这辈子才心甘情愿被她困住,不得翻身。 夜晚歌被他突然扔上床,压在身下,先是一惊,又听见他凶巴巴的话语,不由缩起肩膀,睁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他。 太多次与帝御威正面冲突,她没有一次获胜。从众多失败经验中,夜晚歌学会一件事——在帝御威盛怒时,千万不要反唇相讥,那样只会更加激怒他! 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她,她可不想再被他吃干抹净了! 帝御威最见不得她露出这副‘被害人’的表情,他胸口一窒,气得沉沉地喘了口气,终究拿她没辙,只好握起拳头恨恨地砸向身下的席梦思。 夜晚歌在他抬起手臂的那一瞬间,本能地闭紧双眼。直到感觉到整张床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她这才惊讶地睁开眼。 帝御威重重地“哼”了一声,翻身从夜晚歌身上下去。 他刚下床,搁在一旁床头柜的别墅座机响了起来。 一般人若是找他,都会直接拨打手机,并且别墅设有主机和分机,大多数的电话都经过保安室转接过滤,真正能拨打到他们主卧内的这台座机上的来电,多数来自公司里的重要电话。 果然,帝御威接起电话,那端传来杰修的声音。 他从容不迫的接着电话。 跟杰修说完后,转过头来看向夜晚歌,没好气的说:“如你所愿,今天一个重要的合作方来s市,我要去见他。所以我今天不会在家,你满意了?” 夜晚歌从床上坐起身,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好运这么快降临。她心里简直瞬间乐翻天,但表面上仍要保持处变不惊的态度。 她淡淡地说了句:“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正是因为这一句完全违背心意的话语,那个前一秒还在生闷气的男人,转眼间便喜逐颜开。他强忍着心底笑意,嘴唇抿成一条线。 扫了仍坐在床上的夜晚歌,帝御威抬起下巴哼了声,道:“早该这样。” 说完去更衣室换衣服。 送走帝御威,夜晚歌心里有些空落。 他待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觉得吵闹,像有个跟踪器跟监视器。 现在他不在她身边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跟空气相对,她又有点想念。 帝御威幽深的黑眸,霸道的口吻,还有抱着她时,温暖结实的怀抱,他的一切都让她思念如潮。 夜晚歌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 她居然有点想他?!留念他身上的味道? 怎么可能? 她连忙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她喜欢的人是东方阎,巴不得帝御威离她越远越好,又怎么会开始想他呢?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夜晚歌决定下楼找点什么事情做一下。 夜晚歌刚下楼,走到楼梯口,探头瞥下去一眼,发现楼下的人正在搬东西。 张妈正在张罗着,看起来大多数都是日用品和一些食物,身后跟着两个佣人,正在往里面搬。 “张妈!”夜晚歌走下去。 “夜小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张妈听到声响抬起头。 “没事,我正闲着无聊,下来看看。”夜晚歌摇摇头。 “主人之前派人从巴西空运来的樱桃送过来了,我正让人搬进厨房,夜小姐你洗洗手,来吃樱桃吧?”张妈笑着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