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阿圆扫了一眼桌子,小心肝儿瞬间就抖了一抖:这哪是撤了大半?这分明是全撤了……定是皇上心情不好拿御前的人撒气呢! 她心中不安,丧着脸上前握住柳从珍的手,软软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司膳,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有事情您跟我们说,咱们一起想法子。” “想法子?”柳从珍看着阿圆担忧的小脸儿一愣:“想什么法子?” “司膳,是不是皇上发脾气了?这才迁怒了我们?”阿圆心中害怕,握着柳从珍的那双白生生的小手有些微的颤抖:“司膳,皇上不会迁怒于你吧?” 柳从珍看着阿圆这副样子不禁觉得心中有些发酸,一点儿的恩典便要思前想后,只有这种自小便谨小慎微的孩子才会这般小心害怕。 她和气地拍了拍阿圆的手,笑着道:“傻孩子,若是皇上有不顺心的事情迁怒于咱们这些做御膳的,你还能在这儿好好站着吗?” “好、好像是这个理。”阿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上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你怎的这般怕他?”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我胆子又小,自然是怕的。”阿圆小声道。 柳从珍心中莫名觉得皇上有些可怜,他对她如此好,这小姑娘还怕他怕的如豺狼虎豹般,如果日后她知道了这些,应该不会怕了吧? “你们先吃饭罢,皇上另送了膳食单子过来,我要去准备了。”柳司膳没有多留,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 “如何?”齐渊抬眼看了看柳从珍,淡声道。 柳从珍想着阿圆不安的模样,正思考着怎么说才能委婉一些,“不喜欢?”齐渊皱皱眉,见她半晌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便出声问道。 “回皇上,阿圆不是不喜欢,实在是、实在是……”柳从珍犹豫着,交叉于小腹前的双手紧紧握着,有丝紧张。 “说。” “实在是阵仗太大,阿圆胆子又小,她刚刚一直拉着奴婢问是不是受您责罚了。” 齐渊放下手中的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是几道菜,她就这点子出息!” 柳从珍与魏全低下头,心中但笑不语。 “罢了,往后多做一份御膳给她便是。”齐渊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 他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眉头皱得更紧:没阿圆做的好吃…… 今日天阴得厉害,连月亮也是灰蒙蒙的。阿圆一人在厨房煎着饺子,四周空荡荡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姚蕴安白天说的伏越被鬼魂吓病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布谷、布谷、布谷~” 阿圆咬着唇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身子微微打了个颤。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咬着牙、拎着食盒就冲了出去。 红墙斑驳、月色晦暗,阿圆如同一只兔子般,瑟瑟发抖地快步走着。 看见门的时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圆从门缝中把食盒递了过去,小声道:“听别人说这几日晚上闹鬼,我、我就不出去了。” “闹鬼?”齐渊眉毛轻挑,眸光清冷。 “你没听说吗?南疆质子就是因为撞了什么不干净地东西才病了的。” 齐渊:…… “我、我先回去了。”阿圆心中实在是害怕,哆哆嗦嗦地转身就想走。 齐渊见她要走,伸手就把人捞了出来。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