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认啊。”清竹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却连个头绪都没有。 楚静淑平静下来,还是往常那副柔和的样子:“清竹姐姐,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什么。”她眼眸转了转,小声道:“我曾撞见过她偷偷地用冰蚕白玉膏,这药膏如此珍贵,不是她偷的便是与她有私的那太监偷的,若是来路干净,怎么不敢大大方方地用?” 清竹笑了笑:“你想到这层,难道尚食就想不到?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将那太监认出来罢。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的!” 楚静淑咬了咬唇,默默低下头。 ****** “阿圆,你可与太监纠缠不清?”楚尚食楚书韵看着阿圆,神情十分严肃。 “奴婢、奴婢没有……”阿圆心中害怕,下意识地否认。她努力地平静下来稳了稳心神,小脑瓜七拐八拐地思索着:如今拜干亲的太监宫女那么多,楚尚食不会因为这个难为我,她应当是认为那冰蚕白玉膏是来路不明的东西才发怒的。想到这儿,她紧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松了一些。 “那这盒子冰蚕白玉膏是哪儿来的?” “楚尚食明鉴,这冰蚕白玉膏是崔掌膳刻意弄来给奴婢养伤的,您若不信,将掌膳叫来一问便知。”阿圆朗声道,没有一丝心虚。 “去,把崔掌膳叫来。”楚尚食见她面色从容大方,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心中已然信了一半。 “见过楚尚食。”崔巧已经听闻了阿圆的事,一进来就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一句:“这药膏是御前总管魏公公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尚食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魏公公,他总不必为一个小宫女圆谎。” “前些日子养心殿确实是派人清东西来着……” 楚尚食思忖了半天,正要说话就见清竹推门而入,她被折腾了大半天,骨头都快散架子了,也懒得为楚静淑遮掩:“启禀尚食,那宫女并未辨认出是哪个太监与阿圆私下见面,想必是无意中见她用了冰蚕白玉膏,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您搜出她屋子内的冰蚕白玉膏。” “儿戏!”楚尚食气的狠狠拍了拍一旁的桌子:“怀疑东西来路不明就说来路不明的事,作何拿这种腌臜事情污蔑人家!” “阿圆,你回去罢。”楚尚食挥了挥手,心中对楚静淑有了几分厌烦。 “多谢楚尚食明察秋毫。”阿圆深深一拜,缓缓退了出去。 她站在院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楚静淑…… “小心你屋里人罢。”清竹退了出来,见她还站在院子里便出声提点了一句。 “多谢清竹姐姐。”阿圆微微福了一福,转身回了屋子。 “阿圆怎么样?没事吧?”程寻红着眼睛迎了上去,楚尚食院子围得紧,她不敢去,在屋内急的团团转。 “没事。”阿圆浅浅笑着,心中还有些发抖:我一时害怕撒了谎,还好他们没找到齐二……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咕嘟咕嘟”连着喝了两杯水,这才觉得自己好受一些。 姚蕴安看她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你看,我就说阿圆没事,瞧你急的!”她略为得意地道:“我姑姑果然是料事如神!” 阿圆看了看二人,小声道:“往后,你们要防着些楚静淑。” 姚蕴安一惊,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怎么可能是她!” “祖宗!你快小声些!”程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这事儿很简单,不动脑子都能想清楚。 “没想到她这么不是东西!”姚蕴安啐了一口。 阿圆心中也是有些难受的,同屋住了三年,不成想落了这么个结果:“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若是把她挪了出去,搬进来的也不一定就是个好人。她在明,我们在暗,也能应付应付。” 姚蕴安颇为意外地看着她:“你如今怎么这么聪明了?” “入宫三年,即便是个傻子,脑袋也能灵光了!” 三人齐刷刷地叹了口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