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空吗?”陈正边帮她整理戴帽子弄乱的长发,边说着,“几位律师有事找你。” “找我?”纪渺茫然地看向不远处, 发现几位律师也正看着她这边。 “嗯。”陈正揽着她肩头, 把她往屋里带。 纪渺满心疑惑, 没意识到自己被陈正半搂在怀里。 其他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地落在他们身上,对纪渺动了心思的几个男律师不得不收起妄想。 那些律师们都是人精,从陈正亲自去“接人”开始,就已经意识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也都为刚才说的那些话后悔不已。 星河的陈正律师,有目共睹的专业能力强和……出手果决不留情面。 纪渺一过来,律师们只能随口打哈哈,说些不打紧的事。 纪渺听了半天,表情越来越狐疑,皱眉看向陈正,用目光示意他到底怎么回事。 陈正温柔地看着她,在外人面前,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刚才张律师说,想问问你关于资助法律贫困生的意见。” 被cue到的张律师愣了下,随即笑呵呵地说:“对对对,虽然大体框架已经确定了,但还是想多汲取些不同意见。” 闻言,纪渺眼睛亮了亮。 纪渺看东西很快,抓重点的能力更强,几乎是一看完他们刚起草的资助方案,就提出了几点意见。 律师们一听,面面相聚,脸上神色从错愕到欣赏。 不仅如此,被纪渺忽悠几句,又在陈正的带头下,几个大律师最后自掏腰包,把资助金又往上加了百分之十。 张律师最后更是一脸嫉妒,站在一旁小声对陈正说了句:“无论颜值还是实力,你们星河都赢麻了。” 陈正不置可否,目光一刻都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援助工作顺利结束,明天就要离开吉市,所有人心里都放松下来。 晚上聚餐,陈正被主办方请至主桌,几个律师就后续的援助工作探讨了一番。 纪渺他们几个年轻律师吃完饭,集中到其中一个房间,一群人喝酒打牌厮杀到很晚。 房间里七七八八地聚集了很多人。 大家平时工作紧张,压力又大,难得逃离到这么个偏远小农庄,个个都玩high了。 房间里乌烟瘴气,热闹喧嚣。 纪渺和人打牌,她玩不了纯靠运气的游戏,纸牌类的却门清儿。 他们玩不过她就使坏,骗她喝“果汁饮料”。 发酵过的果酒,喝着和饮料没什么差别,但酒精度数不低。 等到陈正来接她时,她早就喝多了。 房间里暖气足,喝醉了再加上热,纪渺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黑瞳里热气氤氲。 刚输了牌,不怎么服气,虎牙无意识地磨着下唇,盯着对家赢了后翻出来的牌生闷气。 “陈律师?” 有人和陈正打招呼,他敷衍地点了下头,径直走到一群人围着的牌桌边。 大家自动为他让出道。 陈正视线扫过纪渺手边空了的几个“饮料瓶”,目光落在纪渺汗津津的额角。 转头看见他,纪渺表情更委屈了。 其他律所的同行分明假公济私,不敢对陈大律师怎么样,欺负她一个星河的小小助理。 陈正笑着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双臂撑在桌沿。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点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 他们重新开始抓牌,纪渺拿到手的牌面不好。 她要是没喝醉,也许有机会赢,但喝醉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几副牌,她连走牌的顺序都搞错了好几回。 “叫,”在纪渺犹豫时,陈正不容分说地替她做决定,亲自动手将底牌拿起来的同时又跟了句,“两倍。” 就算喝多了的纪渺都知道自己起手牌不好,眨巴着大眼睛,不是很理解陈正的盲目自信。 陈正将底牌塞进纪渺手中的牌里,下颚抵在她头顶,极小幅度地蹭了下,安慰她道:“别怕。” 陈律师打牌就跟他做项目一样,思路清晰,沉稳笃定。最后逆风翻盘时,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终于赢了牌,纪渺仰起脸,冲身后的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见好就收,陈正没再让她玩,拿起她的外套,把人带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