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听,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懂了懂了,大王慢行,一会儿小的驾车去接你!” 这王珅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生得唇红齿白的,又是出身国公府,一身贵气。因为常年读书,那书卷气……正是他们这些草原上的大老粗们最稀罕的。 他同大王一道儿长大的,哪里不知道,这厮最喜欢的就是口是心非! 再说了,耶律槿自身武艺高强,经常不带着手下便四处乱窜,装成商人到大陈去晃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不之前怎么遇见了闵惟秀同姜砚之呢? 副将那是完全不操心,还好意的挥了挥手,目送二人而去! 闵惟秀抿着嘴,差点儿没有憋住笑! 等二人出了城,上了路丙的马车,闵惟秀才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啊!我这是送你去见你的心上人呢!不过呢,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因为你送的谢礼,我已经自己拿了。” 耶律槿黑着脸,“不是说大陈武国公富可敌国,你怎么这么眼皮子浅,还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闵惟秀拍了拍他的小白脸,“这怎么叫偷鸡摸狗呢?这叫顺手牵羊,我们大陈文化博大精深,你一个蛮子,没有学通,就不要卖弄了!”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才痛失一笔钱财,这不找补回来,能行吗?” 闵惟秀说着,喜笑眉开的打开了之前背着的包袱,耶律槿一瞧,差点没有晃花眼,“这不都是我的压箱底的金子么?你背这么多,也不怕把自己给压死!” 闵惟秀嘿嘿一笑,“被说这么一点点了,就是再来一箱,姑奶奶也背得起!” 她说着,看了看穿得跟头熊似的耶律槿,“我瞧你这身皮子不错,正好王监军被人糟蹋了,躺着难受,我送一件皮子给他垫垫……” 耶律槿仰起头,刚想长啸一声,就感觉嘴中被塞进了一个大窝窝头,那是吞也吞不进去,吐也吐不出来,“呜呜呜……”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有点自觉好吗?你现在可是俘虏。我还要留着你去换太子回来呢。你还以为你送我出了城,我就会放了你,顺便给你解了暴雨梨花针?” “你想什么呢?那是君子所为,你瞧我,像君子吗?” 耶律槿气得简直是七窍生烟,不是说老闵家的人,从来都不骗人的吗? 虽然没有说,但是你说送我出城,这难道不是交易吗?我送你出城,你放我回来?现在变成了抓人是怎么回事! 闵惟秀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的吃起肉来,时不时的还递给驾车的路丙一块。 “我跟你说,我从来都不吃窝窝头的,太粗了,噎得慌,又没有肉。还是肉饼子最好吃了,你们大辽的羊肉挺好吃的,不知道到时候,我拿你换太子,顺带换一百头羊,你们大辽愿不愿意换?” 耶律槿闻着肉香,感受着嘴里的窝窝头,越发的觉得他今年一定是烧香漏了哪位天神,不然怎么倒霉到家了! 闵惟秀吃完了肉,“对了,你看我这名字娶得好吗?我本来要娶翩妮儿的,骗你!可是姜砚之说,这名字太好听了,你们大辽人是取不出这么好听的名字的,所以给我娶了个大四妮,打死你……你们辽人娶名字可真难听!起码也要叫大四喜啊!” 耶律槿将头别到了一边去,你们大陈人,才取名叫大四妮…… 路丙将马车赶得飞快的,因为战事停了,之前到处躲兵灾的百姓,都纷纷的回家乡,一路上都是马车牛车驴车的,他们倒是也不显眼,嗖嗖的便快马加鞭的回了代州。 才到那代州城外,就瞧见了差点儿变成了望夫石的姜砚之。 姜砚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他的侍卫们,他一瞧见马车,立马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挥着手喊道,“惟秀!” 闵惟秀一听,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嘿嘿,不负所托,羊抓回来了!” 耶律槿一听,欲哭无泪,士可杀不可辱! 闵惟秀跳下了马车,姜砚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转着圈儿看了一遍,发现她毫发无伤,这才欢喜起来,“惟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