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出什么状况,可到了那医馆门口,却觉察出了不对劲来了。 闵惟秀一把拦住了正要扣门的姜砚之,小声说道,“城主府中有哭声,还不小,你可听见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神色古怪起来,“我没有听到,但我想我看到了。” 闵惟秀一惊,她自问自己一双眼睛,那跟鹰眼似的,哪怕是有只猫儿跑过去,她都能瞧见了。 可四下里空空如也,姜砚之能瞧见的,她却瞧不见,那能是什么,是鬼呗! “城主府里有人死了,看那鬼知道是什么人么?” 姜砚之抽了抽嘴角,“等我喊他一喊,就知道了。萧城主?” 那鬼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姜砚之,好似在说,这个大胡子老子不认识啊,叫我干什么? 难不成抓鬼的黑白无常就长这样?没有听说白无常是一个面黄如纸的女人啊! 姜砚之简直无语了,这下子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真的不是他克死的好吗?他还没有来,城主府的人就已经哭上了! 怎么办,真的不是他吧?姜砚之觉得,他看着自己的影子,有些瑟瑟发抖。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萧城主,穿得金光闪闪的,跟个灯笼似的,我说他,他还瞪我!” 闵惟秀鄙视的看了姜砚之一眼,“克死就克死,有什么好羞耻的?大丈夫杀敌不拘小节,还非得跟我说一个什么绕着圈子的锦囊妙计,这样多好,我就喜欢这么简单明快的。” 姜砚之一听到“我就喜欢”这四个字,顿时飘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惟秀教训得是!只不过这个不可控制,我也不敢居功。” 闵惟秀听着,勾了勾嘴角,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 “咱们去确认一下,别中了敌人的奸计。”姜砚之拉了拉闵惟秀的袖子,闵惟秀点了点头。 一把撸起姜砚之的腰,脚轻轻点地,便上了墙。 站在路边的新鬼,看上去有些一头雾水,他并不能言语,也失了神智,只是好像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一样,在宅邸周围不停的转着圈儿,徘徊不走。 姜砚之并没有管这些,开玩笑,大陈的鬼他都管不过来了,哪里有闲功夫管这大辽的鬼。 “惟秀,有人来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带着姜砚之,轻轻的落了地,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头。这朔州多山地,多矿石,倒是十分好藏人。 “这可怎么是好,大家都没有心思待在这里了。听闻大陈人已经打下了寰州了,都指望着咱们城主守城,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今儿夜里竟然遇刺了!还好那会儿我闺女去端茶了,不然的话……”,一个婆子说着,一脸的后怕。 另外一个正抱着一捆麻布的婆子住了脚,“老姐姐,你说如何是好,要不咱们跑吧,城主死了这事儿一旦传了出去,定然人心涣散啊,我看咱们这朔州城是守不住了。谁能够看出来啊,那莺歌生得娇滴滴的,竟然毒杀主君,简直……”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婆子面有迟疑,“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咱们原本就是这朔州的普通百姓,都是汉人,若是同城主府撇清了关系,便是城破了,指不定也不会被杀死。” “我听闻那大陈的主帅,乃是武国公,武国公治军严明,不会滥杀无辜的,但若是知道我们是城主府的下仆,那指不定也不会饶了咱们。” “那莺歌虽然出生风尘,平日里还作得很,十分惹人讨厌,但是没有想到,在紧要关头,竟然是个血气方刚的,还记得自己个是汉人,想要弃暗投明……咱们拖家带口的,虽然对她有几分敬意,但还是明哲保身来得要紧。” 抱着麻布的婆子拼命的点头,“可不是,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啊,谁给口饭吃,就给谁做事。老姐姐,咱们赶紧回去收拾了细软,跑吧!”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待二人走了之后,立马翻身出了城主府,顿时乐了起来。 姜砚之想着,跟闵惟秀立马回了客栈。 客栈之中,店小二正趴在柜台上,迷迷瞪瞪的打着瞌睡,一楼的大堂中,有几个客人,正坐在那里,低声的说着形势,见到闵惟秀走下楼来,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