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果然是会心一击,花无缺怔了怔,说道:“好,我不去。” 花无缺回到房间,心绪烦扰难平,他明知道九妹就是奔着江别鹤来的,而且已经找到了确凿证据,却被他亲手将证据拿走毁了。九妹怨她也是应该,所说的出去调查,应该是做做样子为了掩人耳目,做给江别鹤父子看的,但是若她想从江玉郎那个心术不正的人口中问出什么,也不是容易的事,花无缺如何能不担忧?此时他就像一只走来走去的困兽,又不想违背她的意愿跟过去,又不想放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 正在他苦恼之时,室内带起一阵微风,屋中已经多了一个人,花无缺定眼一看是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小姑姑!” 怜星对花无缺,向来温柔慈爱,说道:“无缺,你看起来很痛苦。” 花无缺说道:“小姑姑想必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 怜星说道:“是呀,我知道了。我早就提醒过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要么离她远一点,要么把她藏好,可惜你没有做到,还是被你大姑发现了。” 花无缺很委屈,如何能想得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道:“无缺不明白,大姑姑究竟想要怎样?” 怜星心想:她要的很简单,就是让你痛苦而已。但是这话又如何能说得出口。花无缺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他是她们唯一的孩子,她们又何尝不是他唯一的长辈。有些事情越明白,反倒会伤的越深,不如稀里糊涂的好。 怜星只能说道:“姐姐她不让你们揭穿江别鹤,自有原因,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花无缺说道:“还有那个小鱼儿,我和他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甚至还会心灵相通,从小到大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他都能感受得到;加诸在他身上的,我也感同身受。小姑姑,我看到小鱼儿有一个小铃铛,总感觉自己也应该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才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都是我的幻想和错觉吗?” 怜星听他说了半天,犹豫半晌,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铃铛,“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花无缺惊奇的道:“真的有!这和小鱼儿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怜星语气中带着无限缠卷不舍地说道:“这是你爹留给你的,我一直帮你保管,现在该还给你了。” 花无缺不可置信道:“小姑姑,你一直都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对你也很重要?” 怜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向无缺解释,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花无缺却不再追问这件事,说道:“小姑姑,请你继续帮我保管吧。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姑姑为什么非要我杀江小鱼不可?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的父母是被江小鱼父母害死的?那到底是什么情形?” 怜星说道:“我不能说,我也情愿你永远都不知道。”她这样的态度,花无缺已经明白,在小姑姑这里问不出什么。 既然这样,他只能自己去查明白,越是这样,他越要知道真相,没有人喜欢被隐瞒,特别是到头来发现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 到镇上之后,慕容九假装打听江南武林人士的风评,她本来也是做给江玉郎看的,没想到却听了满耳朵的这里的人们对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崇拜敬佩,看来江别鹤的表面功夫做的相当好。 江玉郎听了这些赞扬的话,更是志得意满,谦虚的说道:“连我也没想到家父在民间的口碑这么好,原来大家竟然都是十分骄傲江南能出我爹这样一个伟大的人,作为他的儿子,我觉得与有荣焉。” 慕容九觉得自己都快被这小子恶心吐了,论起虚伪,是无人能及得上这父子俩,怪不得他们可以骗过无数人。“张大侠都有什么英雄事迹,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推崇,不如你讲给我听听?” 于是,一路上都是江玉郎在夸夸其谈,将在江南人人耳熟能详的江别鹤的事迹讲给慕容九听,慕容九也听得十分认真,略一思索就觉得这其中两三件事有点问题。江别鹤是做了好人,赢得了大仁大义的名声,可是有几个情况复杂被他帮助过的江湖上十分有名的人家过不了半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慕容九可以肯定,江别鹤除了在慕容山庄上还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他总是将尾巴打扫得干干净净,知道他干坏事的那些人恐怕都已经死了。 当天晚上,江玉郎和江别鹤在一起密谈,他先是交代了今天的路线,慕容九的各种表现以及反应。经过一天的观察,他发现,“依我看,花无缺和慕容九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花无缺,他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