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招呼殊为无礼,韩邈偏过头,望向了说话之人。只见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人,趾高气扬的走到了他面前。不远处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子,正饶有兴趣看向这边。 这挑衅之语,并未激怒韩邈,他反倒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是对不住,敢问尊驾是哪位?” 这话顿时把对方憋成了个猪肝脸,那少年捏拳怒道:“我乃三房的韩廉迁!当初你不是也在族学念过书吗?现在倒来装不识!” 韩邈做恍然装:“原来是六弟,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混账小子呢。怎么,今年不用备考了?” 韩廉迁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这话什么意思?是笑他屡试不第,连个解试都考不过,还是炫耀自己当年一考就中的运道? 然而身后站着不少同窗,韩廉迁不愿此刻跌了面子,勉强咬住了牙关,挤出了一句:“考试有甚意思,还不如经商呢。我家大人如今可是执掌了茶行,自然也要向父兄学学经营之道了!” 他家的茶行,不还是从西韩手里夺来的?聪明又如何,不是嫡枝,没人扶持,照样要拱手让出基业!韩廉迁话说出口,也找回了原本的底气,顿时把脸扬的老高,气焰也嚣张了起来。 韩邈却不为所动,只轻轻一叹:“学你父兄怕是不大妥当。也罢,穷能养志。” 韩廉迁一口气没顺过来,肺都快炸了,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嫉妒茶行落在我三房手里了吗?!” 韩邈挑了挑眉:“你不知茶行如今境况吗?” 韩廉迁顿时傻眼,他确实不知道。茶行怎么了?刚入手两个月,能出什么事?难道父兄真的经营不利…… 见那混账被自己噎住,韩邈也不再废话,微微一笑:“我还有客,就不奉陪了,六弟请便。” 憋了一肚子话,却落在了空处,韩廉迁顿时恼羞成怒,气哼哼道:“小爷不跟你争口舌之快!似你这等人,也就配带个娈童吃吃花酒了。等到我家大人掌了商行,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 他的话没说完,甄琼“噗”的一声就喷了,点心渣窜进了喉管,让他不由锤胸咳了起来。韩邈立刻上手,替他拍背,看向韩廉迁的目光已经森冷一片:“道长乃是我家贵客,六郎慎言。” 韩廉迁哪见过韩邈这样阴沉的表情,顿时吓得住了嘴。咋回事?这般模样身段的小童,韩邈带来逛瓦子,还殷勤无比的斟茶布菜,一副交往过密的样子,能是啥贵客? 韩邈却没放过他的意思,冷冷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家长辈管不住你这嘴,为兄倒可找人帮你管管。” 说着,他对身边人扬了扬下巴,安平立刻带着小厮围了上去。韩廉迁哪料到韩邈动怒是这副模样,登时吓得屁滚尿流,狠话也不敢放一句,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下了楼。 见那蠢货走了,韩邈才低下头,略带歉意的问道:“贤弟可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韩邈:真不买了? 甄道长:有钱也不能烧啊!! 咳咳,发现有些人对货币价值有点拿不准,宋代的钱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县令月薪才15贯(折合人民币大约4500,不算福利),一百多贯等于3、4万一个玻璃瓶,琼琼觉得贵没毛病啊xd 第24章 他一点也不好!甄琼差点没被呛死。这也太吓人了, 咋回事啊?他也没做啥啊, 怎, 怎么就被人看出来了? 就算再没常识,甄琼也知道“娈童”的意思。心有余悸的瞥了对面坐着的韩邈一眼,他在心底嚎了起来。自己明明还没签那契书呢!暖床什么的, 也是没有的事啊!怎么就有人一眼瞧出了他们俩的关系?! 等等,一定是韩大官人有前科!也是,这么有钱的人, 都二十多了还没结婚, 屋里也没女人,必须是有问题啊!不会也是个“效大将军事”的吧? 实在不怪甄琼多想。在他那边, 男风可是见怪不怪。当年大赵朝的太祖和战神奕大将军是明摆着的一对儿,历代修史都不曾避讳。也正因此, 大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