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公主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狠狠弹了回来,厉声道:“你是本宫的儿子,怎能这般懦弱无为。” 尧哥自嘲道:“娘,若您不行那等谋逆之事,儿子又何必担惊受怕。”娶妻那日,看着红盖头之下的新娘子,打从心里替她悲哀,竟嫁给谋逆之人的儿子,一旦事败,她便在不是谁谁家的千金,而是谋逆之子的媳妇,说不得还得陪他人头落地。 “孽障!” “娘,离六月初六还有两日,您打算如何安置儿子与弟妹们?” 三公主冷笑:“本宫不死贪生怕死之人,怎就生了你这么个胆小如鼠,懦弱无为的儿子。” “娘,儿子本就没太大的本事,这辈子就想安安稳稳过一生,可是您呢?”尧哥声音一顿,苦笑道:“您逼着我们全家走上断头台,难道还让儿子对您感恩戴德不成。” “你……你……本宫敢如此行事,自是胜券在握。” “娘,您算计所有人,又怎知旁人没在算计你。” 三公主冷笑道:“这世上所有人都在算计,只不过比谁更心思深沉,棋高一着。” “圣上及擅谋略,您如何能算计过他?” “同是宫中出来的人,本宫怎就斗不过他。” “娘,圣上是大凉国的国主,您不过是宁远将军府的主母,一上一下,如何对比之,您怎就不明白呢?” 三公主冷笑:“皇室之人众多,可龙位只有一个,自是能者居之,”嘴角不住冷笑,漫不经心道:“且朝堂更迭,乃千古不变的道理。” 尧哥惊吓的不住后退,惊呼道:“娘,您疯了不成?” “那日定会事成,遂为娘想让你做开路先锋,这样大皇子论功行赏时,我儿也能捞到好的官职。” 尧哥不住摇头:“娘,您疯了不打紧,不要拉着儿子一同疯,儿子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的念想。” “窝囊废!”三公主起身大步走向他,伸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怒声道:“你还能有点男子气概吗?为娘将路都给你铺好,你只要顺着路的方向走过去即可,为何这般畏畏惧惧,难堪大用的模样。” “您贪念重,并不代表儿子跟您一样。”尧哥捂着脸颊,嘶吼道:“二哥说的没错,您自私自利的很,从不顾及我们的感受,您想作甚便作甚,何曾问我们想不想要。” “你……”三公主抬手还要再打,向嬷嬷一把抱住她,哭泣道:“公主,莫要跟哥儿生气,他还小不懂其中的利弊。” “小?成过两次亲的人,竟还这般瞻前顾后,”三公主气的浑身发抖,厉声道:“枉本宫聪明一世,未料竟生出这么个胆小如鼠的儿子。” “娘,无论您说甚,此事儿子绝不参与。” 话音一落,尧哥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 见此,三公主怒火中烧,大怒道:“蠢货!不可救药的蠢货!” 尧哥跑出去后,碰到站在门外许久的魏松,指着他凄苦道:“都是您,都是您的错!” 魏松低叹:“我儿说的没错,都是爹的错!” “若您不心仪我娘,为何迫于皇室的压迫娶她,”尧哥上前一处,扯着他爹的胳膊,低泣道:“昔日您也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怎能如此贪生怕死,还不如当年您带着二哥他娘一同赴死,也好过酿下今日这般的苦果。” “尧哥……” “因为您,害的我娘为情而狂,害的我们兄弟失和,如今还害的我们……”话未说完,便被魏东捂住嘴,脸色苍白道:“三少爷,此话不能说,不能说啊……” 尧哥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爹,神色凄苦道:“儿子且看咱们家的下场。” 魏松一手扶着旁边的栏杆,一手捂着胸口,低喘道:“扶我进去!” 三公主看到魏松的身影,淡淡道:“你都听到了?” “为夫已站在你这边,你又何必相逼于尧哥,他是你嫡亲的儿子,你怎能不顾他的感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