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轻声道:“二姐,无需在意,当年妹妹如炮仗一般一点就着,直至后来经了事才慢慢回过味,如今二姐能这般想,妹妹心中委实替你欣喜。”自家姐妹,焉能希望她过得不顺心,只要她有所悔悟,姐妹情谊自是一直长存下去。 七姐也道:“二姐,莫要多想,无论你作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三公主宴请刘家两房女眷,大太太自是将大房两个女儿带上,遂八姐九姐静坐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并未插过一嘴。 二姐眼眶微红,忙垂下头拿起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大姐低叹道:“你这是何苦呢?” “大姐,你尚有二子饶膝,可妹妹膝下至今无所出,”二姐低声道:“我只是有个自己的孩儿,且平平安安生下来,怎就这么难呢?” 这就是商贾之人,他们不在乎嫡庶,只在乎强弱,很显然当踌躇满志的二姐并未斗过二姐夫后宅那些女子,更甚者失去孩儿,这些年没了娘家庇佑,即便婆婆未成磋磨她,可妾室犹如她心里的一根刺,永远也拔不掉,遂绝了回苏州的念想。 可她到底为人媳妇,婆家焉能让她逗留在外,除非待在娘家,否则……可依着太太的脾性,二姐若待在娘家,定然会处处针对二姐,遂二姐生了想要置办田产之心,更甚至与大姐栉比相邻,寻求她的庇佑。 闻言,大姐低声道:“倘若如此,你还是先跟爹爹说好。” 二姐神色激动的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多谢大姐。” 三公主看向二太太,轻声道:“本宫很是羡慕亲家夫人,有这么多贴心的小棉袄。” 二太太焉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讪讪道:“您过奖了,儿女都是前世欠下的债,今生是来向妾身讨债的,”话音一顿,含笑道:“小时她们没少让妾身操心,不过嫁人后,与公婆,妯娌,相公相处的如此和睦,妾身心下很是欣慰。 三公主淡笑道:“亲家夫人言之有理。” 二太太得了褒奖自是喜不自禁,又道:“我们六丫头是个有福之人,能有公主做她婆婆,定是她上辈子不知烧了多少次高香,此生方能成为您的儿媳妇。” 闻言,三公主脸色铁青,磨了磨牙,冷笑道:“亲家夫人莫不是在讽刺本宫。”应该说本宫上辈子做了何错事,今生遇到老二夫妇这对煞星。 二太太脸色发白,起身对其福了福身,慌张道:“公主,妾身绝无此意。” 大太太在旁扶额低叹:二弟妹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吗?适才那话被谁听到耳里,皆认为是嘲讽之言。 “公主,还望您莫要怪罪,我这弟妹心直口快,”大太太眸光一闪,轻声道:“六丫头已入魏家门,便是魏家的媳妇,若她做错事,您定要多多告诫她。” 三公主脸色微缓,淡淡道:“老二媳妇可是在你家老太爷身边长大的人,其言行举止并无一丝不妥之处,只是……” 大太太忙道:“公主且说便是,若您不好开口,妾身身为她的大伯母,定会好好教导她规矩。” 三公主转动手腕上的镯子,淡淡道:“只是太过在意娘家。” 此话一出,大太太与二太太脸色一僵,公主之言,莫不是让六丫头与刘家断了关系,她这是看不上六丫头还是瞧不上镇国将军府刘家。 大太太淡笑道:“公主,您想让妾身如何做?” “你们也是出嫁子女,遂本宫是何感想,你们焉能不知,有些话非要本宫所明白吗?” 三公主心下冷笑,既然她选择上了大皇子这条船,是福是祸,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但有些事却是可挑拨离间,例如让镇国将军府与老二生了嫌隙,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没了刘家做后盾,老二还能还能如何蹦跶。 大太太脸色微冷,轻声道:“公主,同为女子,更深谙没了娘家做依靠,在婆家过日子又会多艰辛……” “你之言可是在说本宫会磋磨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