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韩琛此人他暗中观察许久,除了出身清贫外,人品实乃上佳,遂借此机会说与他爹听, 不过是希望此人在他爹心中有个模糊的念想。 老太爷淡淡道:“韩琛乃你大嫂远方侄儿,又兼之你的学生,他的事还需你多多上心,毕竟人情相见不如初,多少贤良在困途,锦上添花天下有,雪中送炭世间无,如今我们尚且能助人一臂之力,也算是结下彼此的善缘。” 他老了,如今看人的眼光越发不济,从珍儿之事便可知晓,遂将来后辈子孙成亲嫁人,他皆不打算插手,省的到时落下埋怨! “爹放心,此事便是您老不说,儿子也有此打算。” “事关他的前程,你且与他细细斟酌。” 刘仲修点头,又道:“如今府中众人皆道翊哥榜上有名乃是峰回路转,倒也省了一番口舌辩解。” 老太爷看向翊哥,轻声道:“此次你为家族不惜牺牲功名利禄,他日祖父定十倍偿还与你。” 翊哥对其躬身揖礼,淡淡道:“祖父,孙儿乃刘家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该如此,谈何‘委屈’一说!” 老太爷颔首道:“如此心性,刘家有你幸矣!” 他爹如此夸赞翊哥,刘仲修眉眼间带着些许自得,淡笑道:“你心中可有想去外任的地方。” 翊哥摇摇头,脸色惭愧:“这些年来爹爹一直外任,孩儿虽跟在您身边,却一心闭门读书,从未体验过人情世故,再且以儿子现下的眼界,也不知该选何地为好,遂此事唯有让您与祖父操心。” 老太爷淡淡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待你离家外任时,祖父定会为你择好师爷以及幕僚,有他们在旁相助你,会快便会所有作为,其政绩自然随之而来,三年之后自然又会升一品。” 翊哥点了点头:“孙儿多谢祖父关怀!” “老夫能帮你的也唯有这些,日后且看你” 只听刘仲修长叹一声:“你娘虽有你大姐从旁劝慰,但到底不如你过去美矣,遂你还是去宽慰一二,”神色一顿,轻声道:“她只有你一个儿子,定然舍不得你。” “儿子明白!”翊哥缓缓点头,随后对二人揖礼,方转身离开。 二房子女跟随二太太一同回到院子,大姐对众人使了使眼色,他们立即会意,行礼后方缓缓退出去,待母女二人进到内室,只见二太太快走一步,趴在床上泣不成声,心酸道:“为娘的命怎这么苦?” “娘,您怎能这么想?” “你们刘家人都见不得我好?” 大姐啼笑皆非,苦笑道:“娘,我可不是刘家人,女儿早早就嫁人,如今乃宋刘氏!” 二太太哭声一顿,指着她泪雨婆娑道:“你到底安着什么心,让为娘与你弟弟生生母子分离。” “娘,事关弟弟的前程,您当真忍心让他这辈子一事无成,籍籍无名吗?” “翊哥便是不想继续科考,也可留在京中谋个官职,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再且若他外任之地离我们近些,也好有个照拂,如今倒好,一走便是穷乡僻壤,不毛之地的地方,为娘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娘,此乃皇城脚下,众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可进来后方发现京中的官位虽看着亮堂,却不如外任容易熬政绩,升官快,”大姐声音一顿,又道:“娘,手握实权与徒有虚名,孰重孰轻,以您心中的沟壑,焉能不知。” “那岂不是好几载也见不到翊哥,为娘想想,这心口便喘不上来气,”二太太捶打她的胸口,哽咽道:“翊哥从嗷嗷待哺的小儿到如今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从未离开过为娘身边,你让为娘如何能舍得,为娘只有他一个儿子啊……” 大姐脸色一敛,眸光幽怨,淡淡道:“娘,打小女儿也从未离开过您身边,到了年岁还不是及笄出嫁,若按您这么说,当初为何让女儿出嫁,如今落得这般光景。” 闻言,二太太脸色一僵,气愤道:“那不一样?” 大姐挑眉:“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何不一样?” 二太太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辩驳不出,口不择言道:“你是女儿家早晚都要嫁人,可翊哥不一样,他是儿子将来是要留在为娘身边孝敬我。” “娘……”大姐神色无奈,低叹道:“都是您的儿女,在您心里却如此区别对待,此话虽是正理,但您这么说,不怕寒了女儿的心吗?” 话一出口,二太太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