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罢了!偏你还因此沾沾自喜。” “反正妾身不同意!无论老爷说甚,此事待翊哥金榜题名之后再说。” 刘仲修铁青着脸,低斥道:“万一翊哥此次下场未能独占鳌头,你又该如何?” 闻言,二太太犹如猫猜到尾巴,气急败坏道:“老爷,您怎可说此话?” “凡事不能由你一厢情愿,满京城,不……满大凉国成千上万的举子考生,你又怎知翊哥一定能金榜题名。” “老爷,翊哥是您的儿子,您怎能这么诅咒他?还是说您一点也不期许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这两日刘仲修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内心煎熬不已,如今又听她胡搅蛮缠之言,只觉一股火直烧到他头顶,他不期许……他比任何人都期许翊哥金榜题名,众多子女中,他对这个嫡出之子一直抱着莫大的期许,期盼他的荣耀超过自己更甚至超过镇国将军府,可如今呢?时不待翊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若不然此生便无缘科举,孰重孰轻,他又如何不知。 “周氏,此门婚事早已板上钉钉,若你当真不情不愿,为夫可请大嫂从旁相帮,而你便静心凝气呆在屋中反思吧!” 二太太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气愤之下一把推开身旁的王妈妈,蹒跚走上前,惨笑道:“老爷,你好狠的心!我亲生儿子的亲事,你竟交由旁人张罗,这是要置我的颜面于何地,是不是只有休了妾身,方能让您舒心顺意。” “休得胡搅蛮缠!”刘仲修冷冷道:“若你肯,翊哥亲事自是由你张罗,若你不肯,为夫也只能请大嫂帮忙。” “我儿的亲事凭甚老爷不过问妾身的意思,便一力做主,若您这般蛮不讲理,妾身唯有去公爹处辩驳公道。” 刘仲修斜了她一眼,讽刺道:“尽管去!” 二太太神色一愣,讷讷道:“此事公爹也赞同?” “若爹他老人家不同意,我又焉敢与你提及。” “是啊……是啊!您与公爹是亲父子,与翊哥是亲父子,可是您与妾身呢?”二太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泪水瞬间滑下眼角,低声质问:“老爷,您与妾身呢?” 不过是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夫妇罢了! 翊哥许是听到风声缓缓走进来,对爹娘揖礼后,目光看向他娘,轻声道:“娘,此门亲事儿子却是同意,求您上门为儿子求亲吧!” 二太太踉跄的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胳膊,沙哑道:“翊哥,休得听你爹一面之言,只要你此次金榜题名,定能寻到比徐家门槛还高的亲事,唯有这般方对你日后的仕途有帮助,”怕他一意孤行,焦急道:“娘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切莫被你爹之言所蛊惑,可知?” “娘,世上事谁能保证万无一失,诚如您之前所说徐家与咱家门当户对,此次结亲不正是结两家之好,再说儿子听闻,徐家二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今生儿子有幸娶到她,乃是儿子的福分。” 福分! 什么福分! 于你仕途毫无帮助,娶之何用! “你怎就不懂?不懂为娘的苦心?”二太太狠狠扯着他的胳膊,迫切道:“只要你金榜题名,便是当今公主也说不得甘愿嫁你,我儿……你怎就不能再等等。” 此言一出,刘仲修黑着脸,甩袖怒道:“糊涂至极!” 为了府中安危,翊哥不得不隐匿所学文采,可她倒好,竟一心巴望让翊哥尚得公主,这哪是为翊哥着想,分明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府中众人陪她一起死。 翊哥含笑道:“娘,儿子没那么高的念想,儿子做事向来喜欢运筹帷幄,金秋科考虽说儿子有把握金榜题名,可这世上比儿子才华好,学问好之人比比皆是,儿子焉敢如此掷地有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儿子占据地利与人和,余下也只能祈祷老天爷让儿子金秋高中榜首,您说呢?” “我儿一定会中,必须高中!”二太太紧紧握着他的手,神色坚定道。 “娘,明儿您替儿子去徐家求亲,可好?” 二太太神色一怔,僵硬道:“翊哥,你当真想要求娶徐家二姑娘?” “娘,金榜题名固然好,可若儿子真娶回身份超越您,超越祖父之人,日后她焉能一心一意孝顺您,万一对您指手画脚,一面是媳妇,一面是老娘,儿子到底该帮谁?”翊哥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倘若儿子娶了门当户对之人,依着身份这辈子她只能随伺您左右,不敢有一丝怠慢您之意,唯有这样方能让您高枕无忧享婆母的尊荣。” 刘仲修猛地转回头,翊哥……翊哥这是……这是在画饼与他娘,此次科考名次下来后,翊哥便会成亲,接下来便会带着他媳妇去外任,这一走三年五载怕是回不来,到时夫人怕是……翊哥诚如他爹所说,多智而近妖!但也唯有此,方能劝得夫人回心转意。 “可是……可是……”二太太被儿子说的心神一动,脸色不由踌躇。 翊哥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