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皆闪过担忧之色,招娣掷地有声道:“姑娘,无论您犯了何错,奴婢都会陪在您身边。” 招银轻轻点头:“奴婢也会!” 赵妈妈对她二人翻了个白眼,怒声道:“别在这给我添乱!”指了指门口,恨声道:“招娣去看院门,招银去打扫灰尘!” 她二人离开后,赵妈妈拉着姑娘的手,轻声道:“姑娘别急,此事慢慢说与老奴听。” 刘湘婉嘴里发苦,她也想告诉妈妈,让其别担心,可那两件事若让她知晓,怕其承受不住直接晕厥过去。 “许是爹爹故意吓唬我?”刘湘婉安慰自己。 “可是姑娘,您脸色难看的很?” 刘湘婉揉了揉脸,直至脸颊微痛,方道:“这回呢?” 赵妈妈无语的看着她:……您这脸颊不是白里透红,而是生生被您揉红。 众人回到黄姨娘的院子,路上宴哥自是交由奶娘抱着,内室,刘仲修抱着宴哥不住的低哄,这可是他的心头肉,在外虽秉承‘君子抱孙不抱子’,但在屋中却是慈爱般喊着‘乖儿’。 半盏茶后,黄姨娘并不理会欲言又止的刘仲修,直至他再也忍不住,方开口:“珊儿,可是在生气?” 黄姨娘淡淡道:“妾身份低微,焉敢跟您生气?” 刘仲修苦笑:“若你听完为夫的话,怕是与为夫一样心神不宁。” 黄姨娘转头,眉头轻皱,低声道:“到底发生何事?”适才老爷从姑娘院子出来便神色不展。 “我爹想让六丫头搬去他的院子!” 黄姨娘脸色一白,惊愕的站起来:“这是为何?”可是姑娘犯了何错!惹得老太爷亲自处罚她! 刘仲修起身行至她身边,搂着她宽慰道:“莫要担心,爹他老人家属意六丫头。” “不可能,老太爷不曾见过姑娘,何谈属意一说,再说姑娘乃庶出,倘若老太爷有心含饴弄孙,也该让嫡出的三姑娘或大房嫡出的四少爷搬进去,轮也轮不到姑娘……” “你心中之担忧,焉何不是为夫心中所想?” 黄姨娘一把抓住老爷的胳膊,焦急道:“无论姑娘做了何错事,您定要保住姑娘,可好?” 刘仲修搂着她,安抚道:“放心,六丫头乃我骨血,焉能对她置之不理。”如今他膝下已没了四丫头,余下这些子嗣,再不能出任何差错。 “老爷,眼下可如何是好?” 刘仲修低声道:“珊儿,你与为夫说实话,六丫头是不是一直藏巧于拙。” 黄姨娘身子一僵,低声道:“不这样又能怎样?”身为庶女焉能事事拔得头筹,无论在太太面前还是姐妹间皆不能太出头,若不然太太视你为眼中钉,姐妹间也会有龌龊,到时举步维艰的还是姑娘。 刘仲修气极反笑:“你们母女好啊,一直耍着众人玩!” 黄姨娘脸色未变,淡淡道:“老爷,在这深宅内院,什么最重要?” 刘仲修愣了愣,不明所以。 “活着!唯有活着才最重要!”黄姨娘对其苦笑:“人死了也不过是黄土一杯,可人活着便有无限的机遇。” “你……” “妾没能耐,不会与人勾心斗角,唯有守住这方寸间的小院子,即便外面危机重重,只要姑娘呆在这个院子里,至少妾能护她平安,姑娘从小就很懂事,不会哭更不会闹,给她一个东西便能玩上一天,这样贴心的女儿,妾很满足,”黄姨娘缓缓抬头,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后来姑娘日渐长大,不再需要妾为其遮风挡雨,反而为妾诸多谋划算计,妾有这样的女儿,今生无憾!” “珊儿,为夫……” 黄姨娘盯着他的眼睛,掷地有声道:“老爷,若姑娘有个好歹,妾绝不独活。” “为夫尚未说甚,你便拿性命威胁我,六丫头乃我亲生女,为夫焉能看她出事,”刘仲修脸色铁青,怒声道:“爹他老人家当真属意六丫头的脾性,尤其喜她机灵古怪,斗智斗勇的劲。” 黄姨娘神色僵硬:“老爷,老太爷属意姑娘什么……” 刘仲修恨声道:“一肚子坏水!” 闻言,黄姨娘恼怒不已,刘仲修讪讪道:“六丫头本就诡计多端!”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