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脸色涨红,恼怒道:“我六妹才多大?” 魏廷茂淡笑道:“此次我去山西,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待我回来之时,令妹也到了嫁人的年岁,那时郎未娶,女未嫁,焉何我不能求娶之?” “可你与她年岁不配?” 魏廷茂失笑:兄妹俩竟想的一件事…… 只听他淡笑道:“我比她大又如何?且不说旁的,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做了填方,嫁给岁数颇大之人,婚后不也夫妻美满,儿女成群,再说我虽痴长六妹妹几岁,但我尚未婚配,功名已成,若来你家求亲,无论是你还是世伯,焉能拒绝?” 翊哥脸色一僵:“你从何时算计起我家,我六妹以及我?” 只见魏廷茂神色郑重,沉声道:“初次相见,颇为上心,再次相见,一见钟情,三次相见,倾心不已。” “我六妹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上心?” 魏廷茂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宁远将军府之事,想必你早已知晓,更知我与我大哥身世之尴尬,种种过往方造就今日的我,我不喜女子太过倔强,似我娘,求而不得,含恨而终,也不喜女子太过妩媚,似我爹如今这位,外表柔弱,蛇蝎心肠,我想求的不过是一人,时而聪慧机灵,时而嗔怒率性,时而娇弱妩媚,在我眼中,刘湘婉极好,我甚是心悦她。” 翊哥被他之言震的神色怔了怔,木木道:“你……” “崇山,情之一事,不过是你情我愿,生死相许,今日我敢跟你保证,只要我娶了刘氏湘婉,定会倾尽一生只守着她,身边再无旁人。” “青墨……” 魏廷茂淡笑道:“虽说男子皆是三妻四妾,薄情寡义,但我不同,我重誓言,重允诺,重情义,但凡我出口之言,日后定终生不负。” 缓了好久,翊哥轻声道:“不知我六妹哪里入了你的眼?” 魏廷茂淡笑道:“此话她也这般问我?” “你是如何回答?” “避而不答。” 翊哥神色一愣,失笑道:“没想到你如此狡猾?” “确实不知如何回答他,当你心悦一人,自是觉得她哪哪都入你的眼。” “可心悦只是一时,总会随着时间慢慢逝去,那时你可会弃了她?” 魏廷茂失笑:“疼都来不及,焉能弃她,”顿了顿,又道:“正因熟知她的性情,我方越发心悦她?” “为何?” “一旦我娶了她,便可想象今后的日子定是熠熠生辉,不会再让我感受孤寂。” 翊哥神色顿了顿,淡淡道:“她可愿意?” “呵呵……”魏廷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为清楚,此话一出,她焉能同意,说不得日后避我如蛇蝎。” 话到此处,翊哥不禁失笑:“六妹确实如此,她自小聪慧机灵,更深谙藏巧于拙,所做之事圆滑又稳妥,从不让人挑到错处。”神色一顿,冷不丁道:“莫不是你想借她之手对付你家那位?” 闻言,魏廷茂嗤笑:“那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尚不值得我动手。” 翊哥皱眉问:“此话何意?” 魏廷茂却避而不答,淡笑道:“我对女子从不上心,但你六妹……不知为甚,只是初见,我便将她记在心尖,如我心上的一根刺,拔了疼痛难忍,不拔又心痒难搔,长此以往,焉能不上心,不记挂,不惦念。” “青墨,可你要知晓,待你功成名就那一日,你家里人可会容你擅自做主?” “崇山,我可是懦弱无为之人?” 翊哥摇了摇头:“青墨甚是有主意,但自古子女的亲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能是我等可以置喙。” “可你莫要忘了,父母之命之上还有圣上,”魏廷茂冷笑两声:“当年她那般对我娘,我便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她知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