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才知道您醒着?” 翊哥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倒是聪慧不少?” 砚台眼眶泛泪,神色委屈道:“少爷,太太要罚奴才去马厩洗马,您可要救救奴才?” “到时再说!”翊哥背过身,闭上眼昏昏欲睡。 砚台哀嚎一声:“少爷……” 大太太去了睿哥的院子,只见里面灯火通明,甲义为他揉头,甲仁为他洗脚,大太太进屋后,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冷脸低斥道:“不是说你醉的不省人事。” 睿哥扯了扯嘴角,神色难受:“娘,儿子都这般模样,您还有心情看热闹。” “你表哥呢?” “已派人送回家中。” “他可有喝醉?” 睿哥翻了白眼:“娘,您有担忧表哥的光景,不如多关怀下儿子,儿子脑袋疼的要死。” “如今事事顺你心意,哪里还会疼?” 甲仁替少爷擦了脚,又为他穿上鞋,睿哥大步走到他娘身边,身强力壮的他一把将他娘抱住,撒娇道:“娘,既然您同意孩儿去戎武,儿子在家这段时日,您就别再冷脸对着儿子,儿子看着心里难受。” 大太太心中一酸,眼眶泛泪,不甘心的狠狠捶打他的后背,低泣道:“你个混账东西。” “娘,好了,好了,您别生孩儿的气。” 大太太气的狠狠捶打他,今日若不是他自作主张去寻大哥过府说情,又怎会勾起勋平去戎武的念想,此事一出,她还有何面目见大哥大嫂,想及此,心中越发愤怒,都是这个混账惹的祸,恨恨道:“为娘早晚被你气死。” 睿哥对着郭妈妈咧开嘴讨好的笑笑,郭妈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少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娘,您现下多打儿子几下,日后便多疼疼儿子,可好?” 打又打不得,骂又听不进,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焉能不心疼,气愤的狠狠拧了拧他腰间的嫩肉,恨声道:“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 睿哥疼的龇牙咧嘴,就差跳起来大声嚷嚷,‘呲’了一声:“娘,您下手就不能轻点,疼是儿子了。” “疼才好,疼能让你长记性。” “娘……”睿哥撇着嘴,神色委屈道。 大太太冷冷道:“大姑爷呢?” 睿哥脸色一僵,讪讪道:“还在青楼。” 大太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憋着火:“这么说唯有你们兄弟俩回府?” “那时我跟翊哥醉的一塌糊涂,哪里顾得上他,再说听甲义道,姐夫抱着花魁不撒手,说甚也不回来,儿子有何法子?” 大太太气的浑身颤抖,低斥道:“赶快扶少爷回屋睡觉,”眼神环顾四周,冷冷道:“倘若有人问起,少爷回来后是否辗转醒来,你们可知怎么回答?” 众人躬着身子,低声道:“少爷醉酒后一直未曾醒来。” “知道就好。” 睿哥被人推着回到内室,大太太紧随其后,训斥道:“明日你二伯母问你什么皆是一概不知,知道吗?” 睿哥垂下头,小声道:“儿子懂。”便是娘不交代,他也会这般做,毕竟事关翊哥,他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 大太太咬牙点了点他的额头,恨其不争道:“你何时能让我省点心。” “娘,此事当真与儿子无关,是表哥张罗去的青楼,不信你问翊哥。” “你们……你们俩这是要一同气死我。”大太太脸色青白交错,睿哥不省心,勋平也跟着他一起胡闹,想到明儿二弟妹质问的话,额头便跳跳的疼。 “娘,儿子错了。”睿哥小声道。 大太太恨声道:“你没错,都是我的错,为娘就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盼。”说完看了眼郭妈妈,恼怒道:“回吧!” 睿哥心下欢喜不已,她娘便是在恼怒,待他却如往日一般,遂咧开嘴角,轻快道:“娘,您不管儿子了。” “这几日你皮又紧了,明日我定让你爹好好收拾你,看你日后行事还敢这般不知收敛。” “娘……”睿哥话音一落,大太太已带着丫鬟们离开。 甲义立在一旁,小声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