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了抽屉。茫然的环视周围一切既熟悉又久违许久的一切,不知道曾念是什么时候完成了这一切,又是怎样的心境下决定做这些。 他从我的生命里不告而别,却在自己最私密的空间里,复制了拥有我们共同回忆的这个空间,他是疯子吗。 他当年那么躲闪回避我,在我野蛮不讲理的硬挤了进来后,又无奈的渐渐接受了我,然后在我自以为是已经拥有他的时候,带着别人不告而别,让我狠狠跌倒在了人生路上。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他又强势霸道的跟我说他要娶我…… 曾念是疯了,一定是。 我感觉脑子转不动了,身体不由自主的趴向了面前的旧写字台,手指摸着熟悉的触感,渐渐觉得这卧室里的光线暗了下去,暗到令人昏昏欲睡的程度。 我看了下时间,早上快七点了,可屋子里的光线怎么让人觉得是晚上的七点呢。 心情也随着光线的暗淡,灰败下去。 曾念和苗语不告而别后的三个月之后。我明明知道什么也等不到,可还是按着一年前和曾念的约定,到了高中学校附近那家汉堡店里等他。 他让我答应他,不会再让除他之外的男人跟我一起过生日,哪怕是后来补过也不行。我答应他了,狠心的重色轻友告诉曾添以后别给我过生日了,曾添那小子失望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可是话说完了,时间到了,我和曾念共同的生日时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无望的等待。 那时的时间每分每秒过得都让我觉得无比漫长,我的期盼越来越小,就在几乎要奔溃的边缘时,汉堡店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熟悉久违的那个单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像是走了遥远的路才赶到了汉堡店里。 “我来晚了,不过我来了。” 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想要过去搂紧他,然后恶毒的骂他几句。 可是一段古怪的歌声反反复复在我耳边响起,我好像哭着打了他,说生日的时间过去了。他来得还能不能再晚一点,这么不负责任。 …… 我猛地把头从旧写字台的桌面上抬起来,在边上一直响着,原来那段古怪的歌声就是我的铃音。 一场梦,原来只是一场美梦。 梦里我等到了曾念,可当年生日那一天,我最后是被曾添硬拉着走出的汉堡店。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去光顾过那个牌子汉堡店的任何门店,不管在哪里。 回到现实里,我抹了抹一片潮湿的眼睛。看清了来电显示。 是李修齐打来的。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睡着了。”他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我。 我对着满屋的旧物摇摇头,“没有,没在身边,没听见。” “我在医院,医大附属一院,有点发烧可能伤口感染了,顺路就过来看看。”李修齐没头没尾的跟我说着。 我没太明白,他脸上那些伤还不至于引发感染吧,是不是他还有别的伤没让我看到。没说的……我心里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卧室门口走,顺手抹了流到腮边的一行新泪。 “你要是还能撑得住,过来一下吧,我这里可能需要你帮点忙。”李修齐语气忽然沉了下去,听得我心头也跟着一紧。 “好,我马上过去,等我。”我没问为什么,马上答应了。 等要离开曾念家里时,我有些不舍的朝着卧室门口又望了望。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就那么答应了李修齐。 其实,其实我现在更想马上去医院,可不是为了李修齐,我想见到曾念,想和他说话。 等开上车了我才反应过来,李修齐和曾念,现在都在医大附属医院里。 我咬着嘴唇,心里的感觉很怪。 到了医院时,和李修齐通着电话,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