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动摇,但一堆妯娌难免小瞧了她去。 无忧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老夫人疼她不比另外三个嫡出的孙女少,绝对不能让她在婆家受这种委屈。 如此一来,方如兰当初留下的那些东西就难免不够看。 老夫人早就有了打算,现银有多少算多少,至于珠宝首饰、摆件之类,便要两位儿媳亲自去挑挑,选出大气、上得台面又确实值钱的来,先罗列个单子。其余不足的,再由当爹的君念和她这个祖母补足。 杨氏和贺采琼携手去到小库房,由齐妈妈带着账册,一一拣选。 齐妈妈是老夫人做姑娘时就跟在身边当大丫鬟的人物,向来做事井井有条,一个小小的库房自也打理得清清楚楚。 杨氏妯娌两个看着账册选出几套头面来,齐妈妈转身就从箱笼里找了出来,没有半点磕绊。 可装头面的锦盒一打开,三个人就全都傻了眼。 按照锦盒上的标记,这是一套赤金红宝攒南珠头面,也是方如兰的家当里最名贵的一套首饰。 现如今么,大面上看着还是“赤金红宝南珠”,但三人里两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贵夫人身边情同姐妹的心腹,全是多年来看惯了金银珠宝的。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们仨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赤金被换了红铜,红宝么根本是西洋那边的染色玻璃球,南珠倒还是南珠,可光泽暗淡,比原本的差了不知多少,折价算的话估计也就是个零头。 杨氏问:“妈妈,这首饰一直都在库房,没有取出去用过吗?” 齐妈妈是婆母的心腹,从道理上来说杨氏与贺采琼敬她就得如同尊敬老夫人一样,遇到这种事就算心有怀疑,也不能直接了当地像质问普通下人那般,仍得客客气气地说话。 齐妈妈惨白着脸,指着账册后面的附录道:“这里记着的,去年老夫人寿辰,二姑娘曾经领出去佩戴过一日,宴席结束后当天便还了回来。” “那,无忧派何人来取,又派何人来还?”贺采琼追问,“出库与入库时,妈妈都打开核查过吗?” 这话真真问在齐妈妈心坎儿上:“是二姑娘亲自来取,也是她亲自还的,还回来时我便没有查……” 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二姑娘的家当,谁想的到她会弄鬼,又谁想得到那么一个乖乖巧巧,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小姑娘,会有胆子偷天换日。 “我真是没想过,二姑娘平日规行矩步的,老夫人从来不亏待她,她手上现银充裕,没有半点征兆……” 齐妈妈还想多解释几句,却被杨氏开口制止:“妈妈慎言,无忧到底是主子,没有证据之前编排主子,终究不妥当。” 齐妈妈惨白的面孔瞬间爆红。 贺采琼则道:“再看看其他的,劳烦妈妈把无忧这些年曾取走又送回来的都拿来出来给我们瞧瞧。” 身为继母,她看着无忧长大,对她的性情也算了如指掌,并不觉得那孩子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来。 然而齐妈妈能得老夫人多年的信任,也不大可能是个监守自盗的人。 这其中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齐妈妈重又入库,重新抱了几只锦盒出来。 三人打开一看,尽是如那赤金红宝攒珠头面一般,被换了外形相似的西贝货。 心中草草一算,被偷换了的首饰价值得有上千两不止。 无忧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没有不良嗜好,吃穿用度都有老夫人和贺采琼亲自照顾着,根本没地方用这么多钱。 齐妈妈也一样,她丈夫儿子都在侯府里当差,若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需要那许多钱来填补,根本瞒不住人,早就能有风声传到侯府主子们耳朵里。 所以事情到底真相如何,少不得禀到老夫人面前去,还得找无忧来好好问上一问。 且说老夫人看无忧跪倒在地,即便不问,也明白此事与她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