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杨氏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一时要宠物,一时要爹爹,一时让去,一时让回,到底想怎么样?谁教的你这么捣蛋?” 无双捂着生疼生疼的小屁股蛋儿,泪眼朦胧地抽搐。 娘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爹爹受伤了,一直睡一直睡,都不理我,我好害怕。”既然闹不管用,唯有装可怜求同情,无双努力地摇动杨氏的手臂,“娘,求求你,求求你。” 女儿小鹿般清澈的大眼蒙着水雾,娇软童音求得杨氏心都化了:“好好好,这就去把你爹追回来。” 说罢,转头对白露道,“让人到二门传话,叫他们把侯爷找回来,越快越好。” 初秋时节,白日里天气仍十分炎热,房间窗户都支了起来通风,能清楚听见白露在院子里吩咐小丫鬟的说话声。 无双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他们能及时追到爹吗? 出事时无双年纪太小,还不怎么记事,许多细节都不清楚,若不是后来听人说起,甚至都搞不清楚来龙去脉。再加上这连自己下床都有困难、半点不顶事的小身板,她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干着急。 君恕骑着大宛宝马一路疾驰,直到进了汝南侯府的乌头门才勒马放缓速度。 跟随他出门的四名护卫被远远抛在后面。 “老袁,谁要出门?”他不端架子,进了马厩看到管事正在备马,随口招呼询问。 “侯爷回来啦。”老袁连忙问安,“是小的要去找您呢。” 君恕皱眉:“找我干什么?家里有事?” “不,是夫人说三姑娘做噩梦害怕,闹着要让侯爷您赶紧回家。” 一听闺女有找,君恕立刻把缰绳抛给老袁,摘下马鞍上挂着的一只藤篮,转身就走。 君恕一阵风似的飙进正院,速度快得守门的婆子才要福身他已走到房门口。 堂屋里,白露问安问了一半,手上就被塞了一只藤篮。 “你先拿着,一会儿听我说话再拿进来给无双。”君恕吩咐完,自掀了帘栊往里去。 无双一碗肉糜粥还没吃完,就见到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挑帘进来。他浓眉大眼,神态威猛,虽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十分不同,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是父亲君恕。 “爹爹!”无双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撞翻了杨氏手中的粥碗,也忘记了自己人在床上,迈开小短腿朝君恕扑过去。 幸亏君恕眼明手快,一把抱住无双,将她举得高高的:“双双想爹爹了?” 无双狠狠地点头,张手搂住君恕脖子,依偎着他泪盈于睫。 原来没受伤时的爹爹高大又强壮,说话中气十足,与印象中枯瘦冷漠,只能坐在木头轮椅上,去哪儿都要人推着,连喝一杯茶都不能自理的病人判若两人。 感觉到有泪珠落在自己脖子上,君恕抱着无双颠了颠,问:“怎么哭了?谁欺负我们双双了?告诉爹,爹帮你打他。” 无双蹭着他不说话。 杨氏没好气地嗔道:“谁敢欺负你的宝贝女儿,她在家里向来都是横着走的,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君恕忙于公务,教导孩子的事情自然多由杨氏承担,两人早习惯了配合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香了香女儿肉乎乎的小脸,笑道:“我们双双又乖巧又懂事,怎么可能欺负人。” 换了平日,这般夸奖早让无双笑逐颜开,谁知今日却不管用。 君恕只好祭出杀手锏:“双双快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