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一些?” 刘琰要起身,银杏连忙过来扶住她。 “我想去书房。” 银杏顿了一下。 她已经从桂圆口中听说小津病死的消息了。 公主这会儿去书房,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银杏觉得起码让人重新收拾一下书房才好,也不大动,就把书案什么的换个位置,墙上的挂画也换个两张。 银杏力气大,扶着刘琰一点儿都不吃力。 书房的门紧闭。安和宫的其他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扫,但书房不一样,从小津来了之后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打扫收拾了,他不在的这几天,书房的门一直紧闭着。 一推开门,里面的气味儿不算太好闻,屋里显得有些昏暗,家具陈设看起来都模糊不清。 银杏扶刘琰坐下,赶紧去开窗通风。 一开窗,阳光照进屋里,风也吹进来,书房里顿时豁然明朗,一切都看得清晰。 墙上的挂画,架子上的书,窗子后面的芭蕉和竹子,还有桌上用镇纸压着的一迭新制好没多久的花笺 这还是她走之前小津制的呢。 银杏小心翼翼的问:“公主要写字吗?奴婢替您研墨吧?” “不了,”刘琰把那张画取出来:“让人把这个挂起来吧。” 这张郁香洲还是挂上了,上面的山水依旧静谧幽远,安静详和的象是另外一个世界。 李武悄无声息的就在安和宫里消失了。 豆羹看着人把他拖走的,直接堵上嘴,从头上套一个口袋下去,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一左一右挟住他,李武脚都沾不了地,挣扎的动静也不大,就这么被带走了。 按着宫规,李武可能直接被打死,最轻大概也是灌一碗药,然后做苦役到死。 说不上来哪一种下场更惨一点儿。 豆羹本来以为自己拔除了眼中钉会高兴,可他其实并不高兴。 豆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段日子他十分嫉恨小津,想着把这小子赶走。后来小津对他的威胁降低,反倒是李武这小子存心不良,想把他顶掉,豆羹从行宫回来的路上,还在琢磨着怎么把这小子压下去。 现在小津没了,李武就算能保住性命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回安和宫来了。 可是豆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 他甚至有些难过,还有些害怕。 小津死了,李武也不见了,但是宫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们的命这么不值钱,没了就没了。 豆羹虽然一向以为自己聪明机灵,可他也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的命就比小津,比李武更值钱了。 别说他,就算比他年纪更长,地位更高的那些大太监,他们的命就值钱了吗? 豆羹闷闷不乐了好半天,晚饭哪怕比平时丰盛都没让他高兴起来。 刘琰晚膳用的也不多,喝了儿汤,吃了一点*羹。等桂圆把活血化淤的汤药端上来的时候,她摇头。 “公主,这药是对你的伤有好处的,太医吩咐一天两回不能耽误的。” 药汤黑沉沉的,闻着就知道很苦。 刘琰端起来一仰而尽。 药真是苦啊,从舌根开始蔓延,整个人似乎都被这苦味儿浸透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