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若是徳王妃没有找到,又打草惊蛇,怕是会被徳王训斥,那么后头的事情就有可能生变了。就算她能渐渐抓到,怕也要害的妙儿久等。” 说是要利用此事,不能让徳王白占了便宜。 可白希云清楚的很,齐妙在人手中多一日,她的危险就多一点。 骆咏和管钧焱望着白希云的背影,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白希云这样,便算得上是沉得住气了。若是他们摊上这样的事,心爱的妻子生的那样容貌,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徳王那样觊觎她已久的人绑了去,他们还不一定会急成什么样子。 他们现在只希望白希云的计划能够迅速奏效。早日了结了此事,否则白希云的身子怕也要被拖垮了。 白希云便安排了手下的人,暗自藏身于徳王府周围,密切的关注起赵其芳的行踪。不论刮风下雨,风雨无阻的密切监视着。白希云与管钧焱和骆咏,更是直接将马车就停在了徳王府附近不远处,三人就住在马车上,轮流坚守着,好让探子能迅速将信息传到白希云的耳中。 这一日,刚过午时, 三人在马车上将就着吃了点烙饼和小菜,正在喝水,外头就有探子飞奔着来回话:“回主子,才刚徳王出了门,不过片刻,就有一辆青幄小马车从王府后脚门子出来,远远地缀行在徳王的马车后头了。” 终于出来了! 白希云精神一震,忙吩咐探子继续观察,自己则与骆咏下了马车,吩咐人将马牵来:“阿焱还有伤,就留在这里,我和大哥走一趟。” “不行。”管钧焱也急忙下了车,道:“还是让大哥守在这里,我陪着二哥去,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无碍了。大哥跟着去若是遇上什么危险也没有大帮助。” 白希云虽知他说的是事实,依旧忍不住担忧,犹豫着摇头:“这不妥,你的伤口若是骑马必会扯开的。” “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上了,再说又没有性命之忧!”管钧焱所幸不与白希云争论,干脆扯过马儿翻身跃上:“还不走?” 说话之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白希云怕追不上徳王妃的马车,那样便功亏一篑了,是以也不再犹豫,上了另外一匹马。 两人毫不犹豫想绝尘而去。 赵其芳的马车不敢跟的徳王太紧,怕被发现,到时徳王若闻起来,怕争吵会让他们本来就单薄的感情变的更加稀薄。 然而这么一路跟随着,眼瞧着徳王的马车真的往什刹海方向而去,赵其芳的心也越发沉了下来。真的是往这里来,她管理庶务,看过册子,徳王在什刹海的确有两处院落。看样子他的确在外头“金屋藏娇”了,且就是不知道藏在了哪一座屋。 赵其芳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叫外头跟车的婆子看笑话。可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甚至想不出待会儿跟着到了宅子,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是该当面闯进去,还是该记住了位置,回头请家里的人来给她撑腰? 眼瞧着徳王的马车就到一处院门前停下,赵其芳的马车也不敢跟的太近,远远地停了下来。 赵其芳撩起一侧的窗纱,仔细的看着外头,亲眼看着徳王走到小巷的深处,叩响了一扇黑漆的大门,随后便有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出来应门,笑着对徳王说了一句什么。徳王侧头认真的听着,面上竟露出一个赵其芳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赵其芳呆呆的看着徳王的背影,手上紧紧的握住了窗纱,差一点就将窗纱扯下来。 他几时对自己这么笑过?她的丈夫,却在外头对别的女人这样笑着。 赵其芳原本还有一份理智,此时却是双眼通红,在也压制不住怒气,当下脚凳都没用,就直接跳下了马车。 谁知刚要上前去,却听闻背后一阵马蹄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