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下人,根本就没有挑选差事的权力,外头来了客人,他们帮忙传话,这种差事若是都做不好,就如同门子说的,万一耽搁了正经事,主子怪罪下来也是他们倒霉。 思及此,婆子点头道:“你说的是,刚才竟是我想左了,我这就去回话。” “那多谢妈妈了,我先回去招待管公子。” 说着话不等婆子回答,转身就跑了。 他才不想在这里听墙根呢。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婆子看着他飞奔着的背影一时间无语的哼了一声:“猴崽子,就数你最鬼机灵!” 左右传话也有小丫头跑腿,婆子也知道是门子之所以赶着走了是怕知道太多府中的秘密事,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进内宅去回话。 此时的白永春和张氏刚刚大吵了一架,正大眼瞪小眼怒视着彼此喘粗气。 白永春都吵累了。在一旁圈椅坐下喝了口水,点指着张氏道:“你这个无知的毒妇!今日可是大年初一,你是开年就找我的晦气,不想让咱们家日子过好喽!” 张氏也端了茶玩灌了好几口,听白永春这样说,气的随手砸碎了茶碗,“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你说,你昨儿去哪里过的除夕夜!家里头一大家子人等着你,老太君一大把年纪了,除夕夜想吃个团圆饭你都不见人影,如今直接将人气的病倒了,你才酒气熏天的回来,我说你两句,你还跟我大吵大闹,白永春,你不是三岁孩子了,也不是十来岁的年轻人,你做爹的人了,你看看你都给你的子女做的什么榜样?你若不是心虚,不是昨儿去哪个外室哪里过夜,你何至于现在跟我比嗓门高低?难道声音大就是有道理吗!” “你这个毒妇,强词夺理!你信不信我休了你!”白永春咬牙切齿的指着张氏:“你就好到哪里去了,说的像你多孝顺似的,你孝顺怎么不去服侍老太君!” 张氏被气的肋扇疼,她这几日身上不爽利,经期已有几个月不来了,且还动不动就容易生闷气,不然就是丁点的小事也能让她情绪激动。她身子不舒服,白永春倒是舒服的很,不但不回家,过除夕夜也不肯回来,说他他就恼了,现在还倒打一耙。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说你是不是去见外室了!是不是还偷背着我们养着苗氏!皇上能将你的爵位都给夺了,当日殇饬你的那些话你都忘了?还是说你还想让你亲家揍你一顿就好了?你说你办的这都是什么恶心人的事儿!那苗氏浑身都是香的!那样的贱|人你也往自个儿床上拉扯,你不要脸,孩子们还要议亲呢! 张氏说到此处,泪如雨下:“如今你儿子和两个姑娘亲事还都没有着落呢,你可到好,自己外头逍遥快活,你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你若是安生孝顺,不闹的世袭的爵位都丢了,娘会病倒吗?将老母亲都气病了,还有心思出去花天酒地,家里如今养着那么多牛羊,你自己生意失败又不肯想出个有用的章程来解决问题,反而要掏钱养着那些畜生,还要卖房卖地来赔补亏空。白永春,你的所作所为,你将来就泉之下见了公爹,你怎么交代!?” 张氏的话刀子一般一下下扎在白永春的心窝,他是不成功,也正因为这些事情做的不成功,他才总是想是在外头醉生梦死逃避现实。那苗氏人比张氏温柔小意,又知道情趣,从来不会说她无能,他们的关系曝光,带累的她搬去城郊住,她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半句怨言,还是那般温柔,这么一看,这个家还值得他回来? 若不是在外头银子用光了,他才懒得回来面对张氏这个泼妇! “你闭嘴吧,说的大义凛然的,其实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打量我不知道?好像我多不孝顺,你对我母亲也没孝顺到哪去,装病不肯去侍奉罢了!你因为女人跟我吵,那就是犯了善妒,你又不肯孝顺婆母,我是看在咱们好歹也算是夫妻多年的份上,这才不与你计较,要是换做别家,早就一纸休书将你休会娘家去了!你还不知足,还在不停的编排我,我懒得看你这样肤浅的毒妇!” 白永垂甩袖子就往外走。 张氏哪里肯罢休,上前去拉扯着白永春的袖子不肯让他走,“白永春,你这个龌龊的懦夫!你别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