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带许久未曾使用导致他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白永春的的确确可以发出声音了! 被齐妙方才极快的手法吓呆的众人,这会子已经被震住了。 齐妙这厢收了银针就走向白希云,拉着他的袍袖仰往他,绽出一个温柔又依赖的微笑:“阿昭,我们回去吧。” 白希云颔首,怜惜的握了握她温暖的小手,便回身对张氏道:“既然侯爷的身子已经无恙,我们就告辞了。” 张氏这才从方才的目瞪口呆之中抽离出来,有些恍惚的点头。再看齐妙,她心里的敬畏又升了一些。从前只是害怕齐妙会害自己,但是也觉得针灸这等事又要找准穴位又要考虑进针的角度和力道,是还能站在那里不动等着人去扎的?白永春之所以被扎成了那样,多半也是因为他自己不争气,见了美人就迈不动步。她想轮到自己,齐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逞的。 可是如今看过齐妙的针法之快之后,张氏完全没有了侥幸。 以后还能让她在齐妙面前好好说话吗!?这人若是急了,上来给她几针,恐怕都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着了道吧! 见张氏一副呆呆的模样,白希暮忙道:“二哥和二嫂这么急着回去?不如多做一会儿,咱们兄弟也许久都没有聊天了。” 白希汐见状也道:“正是啊,咱们许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说话,这一阵子府中……那个,三哥脸上的疤痕如今已经去掉了,也多亏了二嫂给的药膏啊。” 终于有机会与齐妙说话,白希暮又如何能够放过? “正是,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谢过二哥和二嫂。” 白希云微笑着看向弟弟和妹妹,随后仿佛一瞬想通了似的,“那也容易,不如大家都去沁园吧。如今侯爷刚刚恢复,想来也需要休息一阵子。” 众人都是大宅中成长起来的聪明人,又有谁看不出白希云这便是要安陆侯划清界限的意思? 而且白永春的性子和喜好所有人还都知道。 就是白希汐和白希澜两个做女儿的,都没办法挺直腰版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的父亲行得正坐得端。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白永春却并未觉得如何,站起身动了动尚且不算很灵活的双臂,又下意识的抚过喉咙,这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如今我也好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吃茶无妨。” 若是忽略他看向齐妙时难以掩饰的垂涎之色,这句话还真的是个长辈应该说的。 只是他越是如此,齐妙与白希云就越是气愤,又如何肯留下让白永春这老色魔饱眼福? 齐妙又不是个寻常可以任人摆布的弱女子,摇了摇手中的银针,道:“安陆侯如今虽解了从前封住的穴位,不过再封的话也不难,若是稍微弄不好进针的角度外一些,恐怕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下一次再想解开就不是随便扎几针就可以了事的了。我劝安陆侯还是好生安心静养一段日子吧。” “你……” 齐妙又道:“具体如何调理,回头我会命人送一张单子来,照单子去做便是。今次若不是看在安陆侯夫人苦苦相求,老太君又年迈禁不起刺激的份儿上,我是绝不会给你解开穴道的。安陆侯若是再继续那样龌龊心思下去,我下次可就不留情了。” 原本外界就有传言,说安陆侯的症状是齐妙做的,如今齐妙亲口教训,等于承认了自己的作为。她如此坦荡,又在方才展示了那般厉害的针法,再加上白永春素日的表现,在场之人就很容易猜得出来龙去脉。 白永春做的那档子事虽然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可自己所行的龌龊之事,到底是不愿意让子女知道的。今日齐妙却在白永春子女聚集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来,白永春当即就面色紫涨如茄子皮,吭哧着说不出话来。 张氏却觉得再继续此此处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便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沁园坐坐,稍后我先与侯爷去给老太君请安。” 白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