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张氏那样洒脱,急于带走张氏,手上就加了一些力道。 张氏被拉扯着,却是动了真气,挥手便是一巴掌,又打在白希暮脸上:“混账,反了你了!” 这一次白希暮躲了,却没有完全躲开,左脸被张氏的指甲抓出两道血痕,当即疼的他皱眉“嘶”了一声。 场面又一次寂静。 看着白希暮脸上的血印子,张氏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没躲开呢,我不是有心的!” “母亲,咱们别闹了,走吧,二哥哪里情况未明,您在这里会影响李大夫的。您听儿子的一句吧。” 白希暮生的俊俏,又未曾议亲,白净的面皮上多了两道血痕还不知会不会落下疤痕,张氏哪里守得住,当即哽咽起来,“李大夫,你快来瞧瞧三爷的脸。” 李大夫虽不是白家人,却看不惯张氏今日的作风,低头开了药箱很忙的道:“世子爷性命攸关,安陆侯夫人还是先带三公子去清洗擦药吧。” 同是安陆侯之子,如此亲疏分明,未免太叫人心寒。 张氏语塞,拉着白希暮就走,到了廊下才冷冷道:“记着我的话,从今日起,沁园的一切消费用度公中都不再支付,这宅邸也不是谁都能住的,等世子缓过来就搬出去吧。” “母亲!”不等众人抗议,白希暮便大叫道:“您不能如此,二哥二嫂新婚燕尔,这会子将人撵走算是怎么一回事?您不顾及二哥和二嫂是否能抬起头做人,好歹也估计侯府的名声啊!” “你二哥好静,府里人多事杂,吵闹到他怎么办?搬出去也能静心休养不是?不过,若不想搬也有法子。”张氏微笑望着齐妙,道:“齐氏狐媚又不孝,你二哥若是休了她我便让他留下。” 白希暮已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张氏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齐妙咬着牙,虽然她相信白希云和她一样,都巴不得搬走离开这个纷乱的家呢,可这话身为母亲的张氏提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禁在想,有这样的家庭,她没过门之时白希云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白希云还在“昏迷”,她自然要为他说话。 “既然安陆侯夫人变着法的想先分家,那我只好听从了。” “什么分家,我是叫你们搬出去!” “奇怪,难道阿昭不是世子?将来不是要继承家业的吗?着偌大的家业将来是阿昭继承,如今说叫人走就叫人走,这是什么道理?而且当日为世子求娶齐家的女儿,也是你们上赶着去做的事,现在竟拿休妻来做筹码逼迫我们伴奏。怎么,你们是欺负齐将军府没人了?!” 齐妙才刚哭过,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说出这番话时却不见丝毫示弱,且句句都咬着道理。 张氏被说的一时无言,冷哼了一声便要分辨。 白希暮却在看不下张氏继续闹下去,万贵妃身边的吴嬷嬷可在此处呢,再这样折腾下去,要人如何看待他们白家? 这时的白希暮心里真是万分觉得将来若娶妻,一定不娶如此任性的女子。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那一点点蝇头小利,完全不懂得顾全大局,着实是气的慌。 白希暮推着张氏出去,张氏还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二人却迎面撞见二门上的婆子来回话。 那婆子前一阵被白希云关在柴房里吃了不少的闷亏,如今才放出来不久,对沁园的事就格外的上心,生怕开罪了白希云自个儿又被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