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也在,你倒是硬气一点啊!” 有人跟柳迟迟揶揄:“弟妹你是不知道,这孙九少平常耀武扬威,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怕极了这两口子,回回认栽。” 柳迟迟抿嘴一笑:“平常敬祺在外硬不硬气我不知道,他怕这二人,我可是从小就知道,谁让他成日里偷奸耍滑不学好,就知道欺负小姑娘。” 不顾孙敬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柳迟迟端起盛了葡萄酒的高脚杯,对萧瑜嫣然一笑:“敬祺那杯你躲过去了,我这杯你可就不能不喝了,好几次找你出来你都不在,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婚礼那天你是新娘子,就不难为了,今天可得好好灌醉你。” 萧瑜失笑:“怎么都冲我来,怎么不敬霍二少啊?” 她看向霍锦宁,调侃道:“以后规矩以后说,我今儿个准许你破例喝一回,别拘谨啊。” “诶呦,这萧二小姐门还没过,就振起妻纲来了,那以后咱还能不能找霍二少喝花酒啊?” “我说夫人,你可别学萧二小姐啊。” 霍锦宁也顺着萧瑜的话,从善如流的端起杯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迟迟笑得花枝乱颤:“好,那这杯就敬你们二人,祝你们今后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萧瑜和霍锦宁亦举杯回敬,然后一饮而尽。 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孙敬祺的小厮进来禀报: “九少,廖家大少爷的人求见。” 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士兵打扮的年轻人,进屋站定,恭恭敬敬的向在座各位敬了军礼,然后道: “诸位少爷太太,廖大少在楼下用餐,正巧遇到各位,想上来与众位叙叙旧,恭贺霍二少和萧二小姐新婚大喜。”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下意识的往坐在一旁的廖季生身上扫去。 只见廖季生安然端坐,低头倒酒,充耳不闻。 孙敬祺也是一愣,看向霍锦宁,霍锦宁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孙敬祺这才道:“快请快请。” 第24章 不一会儿,只见走廊正步走来四个卫兵,整齐的里在门外两侧,推开包厢的房门,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进来。 他三十上下,身穿暗青色北洋军装,身材高大,面容端正,一身行伍之气却不显粗俗,正是廖家大少廖伯明,亦是在座廖季生的亲哥哥。 “诸位贤弟弟妹在此相聚,廖某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廖伯明客气的拱手笑道:“恭祝霍二弟新婚大喜呀。” “哪里?廖大哥快请坐。”霍锦宁起身笑道。 众人皆知,廖季生和家中闹翻,断绝关系。这两兄弟在此照面,简直形同陌路,廖伯明入席,廖季生视若无睹,连眼神都不曾交汇一个。 这位廖家大公子在座亦是相识,只不过年岁上差了个七八岁,又早早参了军,平日里并没有交集。廖家是曹大帅嫡系,廖大少又做了曹大帅的女婿,在军中公务繁忙,如今来此敬酒,不知所为何事。 廖伯明一入座,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大家都显得拘谨起来了。 “不知霍二弟的婚礼定在了哪一天?” “十月初三。” “哦?” 廖伯明将军帽摘下,拿在手中把玩,语气有些玩味:“近来世道不太平,这日子可选得不太好。” 一句话将屋内气氛降到了冰点,廖季生脸色十分难看,萧瑜垂眸没甚表情的夹了一筷子菜。 霍锦宁倒是笑容未变: “廖大哥对黄历风水也有研究?那么廖大哥以为哪天日子尚可?” “霍二弟别误会,大喜之事我岂能不识抬举?只是大选在即,难保有歹人借机生事,亦或者南方的乱党图谋不轨,这可就扫了兴了。” “廖大哥所言极是,不知廖大哥有何高见?” 廖伯明一笑:“贤弟大婚,我不能坐视不理,如今我正奉命维/稳京城治安,霍二弟大婚那日,我叫手底下的弟兄在迎亲路上给你保驾护航如何?” “这如何使得?” “举手之劳,算我送霍二弟的大礼,霍二弟莫非有何不满?” 廖伯明是武人,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说一不二亦是不讲价钱,气势上也压人三分,让你不得不低头。 “不敢。” 霍锦宁从始至终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分,仿佛荣幸之至,就此举杯:“廖大哥如此为我着想,那我和瑜儿就在此敬廖大哥一杯,先行谢过了。” “贤弟客气。” 廖伯明喝过酒,便道:“廖某军务在身,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 “廖大哥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