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睨他一眼,便带着宁晋与宁泽扬长而去。 盯着他的背影,卫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狩猎大会结束后,内侍开始清点各狩猎者的猎物数目。 卫王世子共猎得六十二只猎物,是此次狩猎大会毋庸置疑的魁首。 夺得这次狩猎大会的头筹,卫王世子却无任何的喜悦之感,只是静默地站立在一旁,一言未发。 凌帝对卫王世子面对荣誉时沉着稳重的表现大加赞赏。 却在这时,靖安王大步从列中走出,朝凌帝跪下,颤声道:“皇上,臣有一事禀报!请皇上替小女做主!” 凌帝微微皱眉,略有不悦地道:“靖安王,你有何要事需要禀报?不能押后至狩猎大会结束后吗?” 靖安王重重一拜,愤恨地道:“回禀皇上,此事十万火急,事关人命!臣要状告秦王滥杀无辜!” 凌帝深皱起眉,疑惑地问:“滥杀无辜?此话从何说起?” 靖安王止不住颤抖,道:“秦王心肠恶毒,因在狩猎场中与小女发生争执,竟对小女痛下毒手,害她坠下山崖,不见踪影。” 卫王世子猛地抬头,队列之中的青年才俊也是一阵哗然。 凌帝一怔,露出惊疑不已的神情:“此话当真?靖安王可有证据?” 靖安王道:“这一幕是小女的丫鬟亲眼所见。请皇上准许她将事情的经过如实陈述一遍。” 凌帝思索一阵,终是道:“准。” 在靖安王的示意下,司琴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凌帝跪地一拜:“奴婢叩见皇上。” 凌帝神情严肃地问:“朕问你,靖安王说的一事,可是属实?” 司琴颤巍巍地说道:“回禀皇上,我家王爷所说的都……都是真的。狩猎大会开始之后,我家郡主说想要进入森林狩猎,奴婢便为郡主准备了马。因担心郡主的安慰,奴婢一直跟随在郡主的身后,未料郡主在中途遇到了秦王……” 跟在卫王世子身旁的沈乐蓉一听,不由惊住了:“不是的……”她正要抬步走上前去,却被卫王世子拦了下来。 “阿兄?”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家兄长。 卫王世子沉着地道:“别冲动。” “可是,分明是那个玲慧郡主……” 卫王世子面无表情地道:“蓉儿,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要给父王招惹麻烦。” 沈乐蓉咬了咬唇,心里挣扎一番,还是退了回去,小声地道:“我知道了。” “……郡主与秦王发生了争执,然后……然后秦王便……”司琴低垂着头,哆哆嗦嗦地陈述着事情的经过,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一侧传来,截断了她的话。 “本王不过迟来了半刻,靖安王便如此急切地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了本王的头上?” 沈桓走入众人的视线中。 他只换了外头的黑袍,衣襟仍是血迹斑斑,依稀可见受伤的痕迹。 靖安王的反应与卫王如出一贯,极是震惊地后退一步:“沈桓!你、你不是已经……” “不是什么?”沈桓抬眸看向了他,反问道,“在靖安王眼中,本王现在该如何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容:“还是说,本王刚才遭遇刺杀的事情,靖安王早就一清二楚?” 靖安王慌乱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反应激烈地道:“什、什么刺杀,本王并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自然引起了凌帝的注意。凌帝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