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你也不必太难过。” 太子微愣,他以为,圆方大师是和以前一样,远游归来,过了年便再次出去,却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 半晌,太子才平静的道:“……您老当益壮,必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圆方大师叹道:“痴儿,生死本由天命,强求不得。” 说着,他目光落在珍珠脸上,而后下移到她的肚子,却也只是微微一瞥,便不再多看。 “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这位女施主。” 分明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太子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您。” 他伸手握住珍珠的手,介绍道:“这是珍珠,她如今已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子,大夫说恐是怀了双胎。我心里不放心,想让您帮她看看。” 珍珠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双十合十行了一礼:“圆方大师!” 圆方大师从床上下来,屋里伺候的小和尚忙伸手扶着他。 走到太子身边,太子站起来,圆方大师便在他的位置坐下,含笑看着珍珠,他道:“伸出手来,我为你看看。” 珍珠自然没有不应的。 * 出了那狭小寒酸的院子,珍珠抓住太子的手,道:“你不要太过忧心了。”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青灰色的天空,叹道:“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可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世事无常。” 他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走,我带你去看看清水寺后边的梅林。” 清水寺后边是一片红梅,后边没人打扫来访,落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脚踩进去立刻就陷到了小腿肚那里。 太子并没有带珍珠进去,只在门口让她看了一眼。 “里边雪深路滑,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放心带你进去,便在这看一眼吧,等孩子生下来,我在带你进去看看。” 从他们所站之处一眼望去。皆是雪白,而在雪白之中,那斑斑点点的红色,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十分的鲜艳,好看极了。 珍珠偎着太子,手里揣着手炉,手心是滚烫的,手背的皮肤却是带着冷意。 “殿下,明年我们再一起来赏梅吧。” 太子微微阖眼,应了一声:“好。” 临走的时候,珍珠还让许久去给自己折了一枝红梅过来,那一枝便打着密密麻麻的花苞,多是还未完全盛开的。 许久笑道:“回去您养在花瓶里,还能瞧见这梅花开得样子。” 一行人从清水寺回来,虽然穿着厚实的衣裳,珍珠还是觉得有点冷,特别是一双脚,刺骨的冷意不断的往里边钻。 一回到马车,绮罗便伺候她换了鞋袜,复又拿了刚装好的火炉搁她怀里,再被太子整个人拥着,珍珠身上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马车里留了张嬷嬷伺候,打开马车内的暗格取了两碟点心出来,一碟果馅蒸酥,一碟儿黄米枣儿糕。 珍珠拿了一块在手里吃,偏生肚子饿了,却没有半点食欲,只得强迫自己咽进去,不过吃了半个就已经吃不下了。 搁了点心,张嬷嬷绞了帕子给她擦了手,珍珠挨着太子,整个人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刚才只进了半个点心,但是肚子里好歹有了一些东西,身子就忍不住觉得困乏起来。 马车骨碌碌不快不慢的驶着,摇摇晃晃的,珍珠的眼皮忍不住搭了下来,打起了瞌睡。 她如今的身子本就容易疲倦,今儿又走了好些路,以前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精神身体都不大熬得住,昏昏沉沉的伸着手无意识的去捏腿。 太子捉了她的手,看她细细柔柔的眉毛揪在一起,让碧水给她揉着腿,她眉间的褶痕才微微散开了些。 珍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身下走着的马车突然停下,停得有些急了,猝不及防之下,珍珠整个人都往前边扑。 太子一把将人抱住,眉头便是一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