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肚子摸起来并不柔软,太子摸上去手掌心还感受到了撞击感,立刻就听见珍珠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 “疼?” 太子急忙收回手,看珍珠皱着眉头不舒服的样子,将她揽在怀里,道:“这两个孩子,可真是不省心。” 胎动之后,珍珠便难受了。里边的孩子大概不是个文静的,每天都喜欢在自己母亲肚子里边翻滚,可是珍珠又怎么受得住,特别是越往后,肚子里的孩子随便动一动,对她而言都是负担。 太子叹道:“等他们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珍珠立刻抬头嗔道:“他们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难免会觉得酸嘛,伸个懒腰很正常的,你怎么能教训他们?” 太子哭笑不得,道:“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张嬷嬷便顶着满头大雪进了屋来,给二人行了礼,也不敢近她身,远远的站在门口与她说话。 太子见了,问:“嬷嬷这是打哪来?怎么也不带把伞?” 张嬷嬷诶了一声,道:“奴婢去找人寻了一个花样子,等着给小皇孙做衣裳了。出门可没下雪,走到半路上才落了下来,还下得这么大。” 身上的雪进了屋被热气一熏便化作了雪水,珍珠忙道:“嬷嬷快下去换身衣裳再来,可比惹了风寒了。” 晚上厨房的人上了锅子,铜制的泥炭小炉,里边的碳火烧得明亮亮的,红通通的,上边锅里煮着的汤底煮表面浮着一层红色的油光。 桌上摆着切好的菜,取了最嫩的那截的菘菜,切成薄片在烛光下几近透明的白萝卜片,切得薄薄血红的嫩羊肉等,摆了满满的一桌。 珍珠近来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碗饭便不再多吃,只取了象牙镶玉的筷子给他布菜。 珍珠将羊肉往锅里涮了一下便夹了出来,道:“这是刚出生两个月的小羊羔,肉质最为鲜嫩了,你多吃点。” 太子看她略见动人的一张脸,不见以往的圆润,就瞧出她与南宁世子妃的想象来,一样细长微微上挑的眼睛,欲语还休一般,动人得很。不过,太子却更爱她以前珠圆玉润的样子。 他忍不住叹:“跟着我,你受苦了。” 珍珠抿唇笑了笑,底下人端了清茶上来,她放在手里抚着茶沿,道:“不缺吃不缺喝的,怎就算受苦了?” 除了没有自由,只能束缚在这一方茶香苑内,一切都是不缺的。 太子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二人之间,根本不用客套什么。 珍珠捧着清茶喝,刚吃了几块肉,她就觉出腻来了。这两个孩子,前几个月没让她受什么罪,可是现在却让她难受得很,走路都不稳当,只能让人一直在身边扶着她。 两人吃过晚膳,时辰还早,太子去隔间练字,珍珠在暖阁让张嬷嬷进来回话。 “……良媛您便放心,这别苑的总管是个胆小怕事的,奴婢只将这玉佩拿了出来,就吓得他直磕头,一个劲的说再也不敢轻待太子爷了。” 珍珠抚着张嬷嬷呈上来的玉佩,在冬日里,这玉佩竟是透着微微的暖意,拿在手里暖洋洋的。 珍珠若有所思:“既然是个胆小怕事的,他当初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除非,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张嬷嬷不见惊色:“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怕是宫里那两位……” 视太子为眼中钉的不过是宫里那两位娘娘了,皇权太过强大,让人忍不住为它着迷。 珍珠想了想,道:“嬷嬷,你说可否让人在院子里建一个小厨房,平日膳食便在院里做便是。” 张嬷嬷皱眉道:“此事,奴婢也不知可不可行。” 最主要还是万历帝态度太过模糊,谁也不知道他对太子如今究竟是什么想法。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