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良媛可是太子的得意人,为了她,太子连太子妃的脸都打了,太子妃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了,可是没见太子妃如今还在床上躺着的吗? 今日自家昭训害得她险些摔倒,若那宁良媛真与太子说了,太子若要与她出气,谁又知道太子会怎么做?而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最是容易遭受牵连。 只希望,这不过是她的杞人之忧,她还,不想死,不想死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的皇宫里。 * 珍珠打了二人的脸,带着碧水四人扬长而去,只是她虽然面上冷静,可是心里却是噗通直跳。要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打人,若不是气急了,她也不会动手。而且,对害得她险些摔倒的两个人,她下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如今手都还火辣辣的。 “良媛怎么瞧出,俞昭训是受赵承徽利用的?您的意思也就是说,今日这一出,是赵承徽有心设计的?”碧萝惊奇地问。 珍珠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胡说八道的。谁让她们害我差点摔倒了,只要能让她们二人不舒服,我就痛快了。”她可是很记仇的。 碧萝:“……” 碧水一直扶着珍珠,有些忧心的问:“良媛,您身体可觉得哪儿不舒服?” 珍珠抚着肚子,皱着眉头道:“没什么不舒服。” 她心里也有几分不安,张嬷嬷和自家母亲都说了,未满三个月,这胎还未坐稳,若是磕着碰着,很容易让他受伤的。她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可是谁知道,她不去找人麻烦,麻烦却要来找她。 碧水也是担心,忙吩咐喜财去太医署叫张太医过来。她平日不爱多说什么,可是做事却极是稳重妥帖,在绛色院隐隐有几分大宫女的架势。 碧萝问:“要不要让喜乐去抬顶软轿过来?” 喜乐闻言,还真打算去抬软轿,珍珠急忙拦了,道:“都说了没事,这么大张旗鼓的,像什么话!” 被她劝了,喜乐只得作罢,再三确定了她没有觉得不舒服,这才放下,两个丫头便小心翼翼的护着珍珠回到绛色院。 张嬷嬷瞧着她们这副模样,大吃一惊,忙道:“这是怎么了?” 一边伸手扶着珍珠进屋去,碧萝快言快语的将事情给她说了,张嬷嬷表情微变,若有所思。 将珍珠扶到床上躺着,又轻轻地按着她的肚子,问她哪儿觉得不舒服,知道她身体并没什么不适,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才猛地放下,笑道:“良媛便放心吧,小皇孙无事的。” 听她这么说,珍珠顿时放下心来,抚着肚子有些憋闷的道:“我实在不是个好母亲,总是让他受到伤害。” 在太子妃那儿是,这次也是,珍珠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张嬷嬷忙安慰道:“良媛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能怪您?只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别人的算计。” 碧玉绞了温热的帕子给珍珠擦手,闻言立刻便问:“张嬷嬷此话,莫不是这次良媛险些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心设计?” 珍珠一双软乎乎的手抓着被角,讷讷的道:“不会吧?又没人知道我有孩子,怎么会害我?” 张嬷嬷冷笑道:“若奴婢没猜错,那赵承徽,怕是已经猜到您怀了孩子了。” 抚着纤尘不染的衣角,她道:“那赵承徽也是有过孩子的人,能看出您的不对劲,这也不奇怪。” 只是,那女人瞧着温柔似水的模样,却没想到,这招借刀杀人的把戏却使得好。 珍珠咬着唇,抓着被角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张嬷嬷瞧着她害怕的模样,忙安慰道:“良媛别害怕,就算她有心算计,但是奴婢一定拼死保护您与小皇孙的安全。” “早知道,我就该多打几巴掌!”珍珠气哼哼的道,道:“我才不害怕了,只是,这人怎么这么坏啊?下次她再惹了我,我一定要再狠狠的多抽她几巴掌!”说着她还握着软绵绵的拳头挥了挥。 “太子爷来了!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外边碧萝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便见着了白袍的太子绕过紫檀木雕花的插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张太医。 “张太医,把脉吧!” 走过了坐在床边,太子目光在珍珠脸上扫过,见她神色没有什么不对劲,神色平静地坐了下来,伸手拉住珍珠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 分明听到珍珠险些摔倒的事情他心里百般焦急,马不停蹄的回了绛色院,可是这时候,握住珍珠的手,他却极致的平静,脸上一如既往的疏冷淡漠,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