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道:“你们二人品级比我低,见了我也得唤我一声姐姐,我就是打了又怎样?” “你!”俞昭训气得双颊涨红,一副冲上去要与她理论的模样,却被赵承徽拉住手,朝她微微摇头。 她只有一开始表现出惊楞的表情,如今却很快的平静下来。 “平日你们妹妹妹妹的叫我,便真以为我是你们的妹妹了么?”珍珠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手上擦手的帕子松开,便轻轻的落在地上,她语气有几分不屑的道:“就是打了你们,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没错,我就是欺负人了。”珍珠完全不否认自己的刁蛮的举动,笑道:“可是你们能怎样?” 珍珠平日看起来无辜惹人爱,如今冷冷淡淡的模样,周围的人,却不敢多吭一声。 “我可没心思与你们虚情假意,姐姐妹妹的。我希望日后见了我,你们都离我远点,不然我怕我的手痒,会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俞昭训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火辣辣的疼的脸,心里便畏惧了三分。 碧水一声不吭将地上所有的珠子都捡了起来,递了过来,道:“良媛,这是西域吐蕃那边的呈上来的红宝石手串,一共六十六颗颗,一颗不少。” 一捧珠子,血红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反射出十分好看的光芒来。 珍珠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捏着一颗红宝石珠子,对着赵承徽二人冷笑道:“今日我险些摔倒,我倒是不知,你们二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事,回去我定是要禀了太子爷,说不定,是有人要害我了。” 说着,她朝着俞昭训走近两步,俞昭训吓得脖子缩了缩,珍珠笑了笑,道:“俞昭训倒是心地好,只是我始终要提醒你一句,莫成了别人手中的枪,被人利用了。” 俞昭训下意识的看了赵承徽一眼,也不知到底信了没信。 珍珠哼了一声,带着两个丫头,两个小丫头转身离开,一群人不多,却给人一种浩浩荡荡的气势。 “俞妹妹,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待珍珠离开,赵承徽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容貌生得秀静,而且因为身体羸弱,总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哭起来便让人忍不住怜。可惜,珍珠那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脸颊上,此时她的右脸颊,像一个发面馒头一样,哭起来不见美意,反而有几分狼狈。 俞昭训原本也想哭,可是瞧见她的模样,默默的把眼泪咽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她道:“赵姐姐不必自责,也不是你的错。” 珍珠那一巴掌实在是太狠了,她如今还觉得,脸颊生疼,一阵阵的发麻。 咬着唇,俞昭训忍不住道:“赵姐姐,你送我的那串手串······” 赵承徽拉着她的手,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初送你这串手串,又怎会有今日这一出?” “我原想着,宫里日子寂寞孤苦,我们几个在一起,也能聊解寂寞,未想,宁妹妹竟是这般跋扈的人。我以前,倒是看错她了。” 俞昭训奇怪地看着她,道:“我们没有太子殿下的宠爱,自然觉得寂寞难耐,不过宁良媛,太子爷甚宠她,她又何来的寂寞?” 没瞧见她小脸娇艳,分明一副被情爱滋润过的模样。 赵承徽神色一僵,道:“妹妹说的极是,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俞昭训抚着脸,垂眼道:“今日我就先与姐姐告辞了,下次再与姐姐一起出来赏这秋光。” 说着,她福了一礼,带着贴身宫女转身离开。 “承徽,这俞昭训,莫不是听了宁良媛的话,疑心于您了?”赵承徽身旁面目平平无奇的宫女平衣轻声问。 赵承徽眯着眼,轻笑道:“那又有何要紧,反正,借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 平衣笑道:“承徽说的是,只是,那手串,被宁良媛收了去,奴婢这心里,倒是有些放不下。” 她微微一笑,道:“你慌张什么,就算太子下令彻查又能如何?今日可是俞昭训说秋光甚好,邀我出来赏桂。就算那串手串是我的,又能代表什么?要知道,这手串,我可是在两年前,便赠给了俞昭训,其中手串里的机关,又与我何干?”赵承徽微微一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