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贱胚子。”永安冷哼一声,得意地移开了目光。 “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怪父皇,乱点鸳鸯谱!”永安不免低声埋怨了两句。她眼波流转,宛自喃喃自语道:“既然父皇不愿为本宫做主,看来本宫只有亲自出马了,总之,一定要阻止这门亲事!即墨寒,本宫势在必得!” “唉,可是苏皓月那个贱人精得跟猴子似的,平日又躲在苏府不出来,立时三刻本宫还真拿她没法子!”永安气呼呼地一跺脚:“上次刺杀她不成已经害本宫吃了大苦头,这次不能再冒险了!” 正在永安独自一人生着闷气时,只听门外传来周泠霜如玉器相撞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泠霜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伴随着说话声,周泠霜笑着走进了殿内。 她的面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白皙晶莹的脸蛋上微微泛着粉红,眸光潋滟。她在经过门边的时候似有似无地朝跪着的宫女们瞥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永安一回头,见是她来了,便稍稍收敛起了怒意,挤出一个微笑:“你今日怎得空入宫了?” 因为周太后的关系,永安对周泠霜还比较客气。 “听闻太后近日贵体欠安,泠霜放心不下,特意来看望一二。”周泠霜浅笑着回答。 周泠霜对周太后如此体贴也是情理中事,毕竟按照辈分来说,她还得管周太后叫一声姑姑呢。 “哦,是这样啊。”永安挑挑眉,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周泠霜心思玲珑,当她瞧见那一排受罚的小宫女们和殿中的满地狼藉时,就已经猜到了永安公主此时正在为何事烦心。 “今日京都城里可真是热闹,平日从周府来皇宫,乘马车也不过半个时辰,今日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周泠霜拢了拢头发,像是随口说道。 “为何啊?”永安公主懒洋洋地搭了句腔。 “公主不知道吗?陛下将城南的一座宅子赏给苏侯爷做侯府了。可惜那宅子空置已久,许多物件都要更换,苏小姐这两日正忙活着置办侯府。那仗势可不得了,侯府门口堆满了给她家运送货物的马车,这不,把路都给堵上了。” 周泠霜一边云淡风轻地说着,一边敏锐地注意到,永安原本放在膝头的手指不自觉地猛然收紧了。 永安涨红了脸,满是不屑地说了句:“跳梁小丑罢了!” 见永安还是没有领会到她的用意,周泠霜只得继续引导道:“不过话说回来,苏小姐真是能干,那么大的一个侯府,全靠她一人操持着。凡事她都亲力亲为,甚至连府上用的家具,都是她亲自去挑选的呢!” 永安还想开口再骂,可话还未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闭上了嘴巴。 等等,照周泠霜的说法,苏皓月这几天因为采办家具不在府中,不正是她下手的好时机吗? 永安眸光一亮,阴郁的面上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寒光。 周泠霜见此,抿唇一笑:“听说苏小姐对善木坊的家具摆设赞不绝口,还在他家定了不少货物。苏 小姐眼光独到,连她都称赞的东西肯定错不了,我打算这两日也唤上几位闺秀去善木坊瞧瞧呢。” “泠霜,你何时也对那个苏皓月的评价如此之高了?”永安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她不过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丫头,见了什么都说好。而你可是大梁第一才女,怎得反倒跟在她后头自降身价呢?” 周泠霜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极有修养地笑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既然公主不爱听,我便不说就是。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探望公主。” 永安也不挽留她:“你去吧。” 周泠霜仪态万千地行了礼,退出殿内。 春雨阑珊,周泠霜站在雕栏玉砌的长廊上,扬起精致的面庞欣赏雨帘,画面美好得令过往行人止不住纷纷侧目。 陆冰冰入狱,那便换一杆枪吧。 周泠霜娇艳欲滴的唇畔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昨日,她偶然得知王爷在天色未亮时就已乘坐轻篷小车出了府。马车驶出京都后,王爷才换了骏马一路南下。 刻意避人耳目,周泠霜很快便猜到王爷定是有公务在身,再一联想起驻扎在淮南河沿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