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除害。” “呵呵,苏小姐有此心,本官甚是欣慰。”周发见苏皓月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势,也不得不退让了。 他踱步到那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摆着官架子问道:“大胆匪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还伤了苏府的三小姐!说,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刚才不论苏皓月怎么问都不开口说话的那汉子终于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大人,草民名叫李桂三,家住京都郊外螺阳县望湖桥边。草民以糊纸伞为生,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才不是什么匪徒!那苏家三小姐完全是污蔑草民,还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说罢,他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苏皓月眯起眼睛,心中暗道,怪不得他敢当众对她出手,看来陆冰冰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找个家世清白又身怀绝技的人来暗杀她,事后再冠冕堂皇地说成是爱国之心使然,为民除害,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片赞扬声呢。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出手伤了苏小姐呢?”周发继续盘问道。 “大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苏家是卖国贼,人人都可打得,都可杀得!”李桂三恶狠狠地看向苏皓月:“若不是她爹利欲熏心,勾结外敌,我们西疆的战事怎么会失败?!我伤了她一条胳膊算是便宜她了。” 这时,府衙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人们好奇地张望着,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面对他的辱骂,苏皓月丝毫不为所动。她冷冷一笑:“那就是说,你对于擅闯民宅并且谋害本小姐的罪名,供认不讳,是吗?” 李桂三愣了一下,低下头暗暗发憷。这个苏小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一般人在面对这样的羞辱时,不都是据理力争,恨不得吵个脸红脖子粗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怎么她对这些倒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抓着伤了她的这件事不放? 只消一眼,苏皓月便洞悉了李桂三心中所想。 想牵着她的鼻子走?做梦! 只要她开口为自己的爹爹争辩,李桂三就会联合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利用他们对苏家的误解连她带苏家都骂个狗血喷头。到那时,和民族大义这件事相比,她遇刺不过是微不足道,说不定百姓们还会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周发再在中间和一和稀泥,用一句“犯不得众怒”就能轻松把她打发了。 哼,她苏皓月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吗?随便李桂三怎么说,她都充耳不闻,只咬死遇刺一件事,非整死他不可。 李桂三沉思了片刻,故意梗着脖子叫嚣道:“是!是我干的!你爹是逃兵,是叛徒,你也好不到哪去!天天沽名钓誉,抛头露面,京都的风气都被你带坏了!你本来就该死!” 紫鸢听李桂三竟敢这样侮辱自家小姐,恨不得当场拿刀捅死他。 碧汀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小姐自有办法。 “没想到,一个住在偏僻郊外村里,靠糊纸伞为生的人,竟对本小姐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苏皓月转过身,不慌不忙地坐在太师椅上,像是自言自语道:“唉,本小姐的名气有这么大了吗?” 周发见苏皓月迟迟不上套,也懒得再应付她了。 他挥了挥手:“来人,把李桂三带下去,关进牢房,好生看押!” “慢着!”苏皓月扬声制止道:“周大人,既然他已经认罪,按照律法,应该如何处置他呢?” 周发答道:“痛打三十大板,关押三个月。” “好!”苏皓月一拍桌子:“就请周大人行刑吧!” “现在?”周发吃了一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周发顿了顿,转身坐回堂上:“就照苏小姐所言,行刑!” “周大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苏皓月挑挑眉,转头看向周发,笑得一脸无害:“他们闯进我 苏家的铺子里打砸抢掠,给我苏家造成了数额巨大的损失。不过,既然他说他只是个手艺人,让他赔是赔不起的,我也就不为难他了。只是一条,这板子,该由我苏家的人来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