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出去,你帮我个忙,去竹影文社把齐北亭带来。” 即墨寒点点头,什么也没问,脚步似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结果没想到,宴会结束后太子殿下竟派人将我强行留了下来,还命我服侍他就寝。我不从,他就威胁我说要给我安一个偷盗的罪名,将我下狱!还有我爹娘,一个都跑不掉我真的是害怕极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为了糊口不得不抛头露面卖艺,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我一人的生死无所谓,可我那可怜的老父母怎么办?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辛劳一生,最后却不得善终啊!”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从命。原想御驾不会在湎州久留,我只要忍过这一时就好了可谁知太子殿下竟不由分说,将我强掳来了京都,关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三年,我不能踏出庄子半步,甚至连一封书信都不敢给父母寄去,每天只得以泪洗面。” “就在今年年关,我听庄园里的奴仆们说起湎州雪灾,饿殍遍野,我心急如焚,挂念家乡双亲的安危,便央求一个平日与我关系比较好的丫鬟去帮我打听一下父母的情况。那丫鬟心地善良,很同情我的遭遇,也就同意了。差不多过了两个多月,她委托的人才给我传来确切的消息,我的家乡是重灾区,很多穷苦人都在那一场雪灾中丧了命。我那可怜的老父母平日只能靠卖点手工活度日,我一走,他们的生计就更没着落了。天气暖和时还勉强能赚点糊口钱,可天一冷谁还会买他们的东西呢?于是老两口只得冒着风雪和严寒上山挖野菜,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啊!” 说到这里,叶怡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大气都不敢出。 苏皓月看了看依旧昏睡不醒的魏景鸿,当即便明白过来为什么魏景华非要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不可,若非如此,这个叫叶怡安的女子怎能把这一出好戏唱完呢? 执玉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他瞥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傅太师,可谓是五内俱焚。 这件事情只能由太子亲自澄清才有用啊,可是瞧眼前的局势,恐怕还不等他醒过来,关于他强抢民女,又间接害死人家双亲的故事就要传遍整个京都了。 等到那时,他再说什么都晚了。 没办法,执玉默念了一句“太子恕罪”,悄悄走到魏景鸿身后,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掐得实在是太用力了,疼得魏景鸿当即就大喊出声:“哎哟!” 他睁开仍旧带着醉意的双眼,环顾左右,立刻反应过来是谁干的。 他怒不可遏:“执玉,你干什么?疯了啊你?!” 执玉面露苦色:“请太子殿下恕罪,属下也是无可奈何啊。”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魏景鸿汇报了一遍。 魏景鸿越听越震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从天而降,还咣当一下砸在他的头上,任谁都会很难接受的。 魏景华见魏景鸿醒了,也不惊慌,而是从容地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本宫自然会找人去查证。但是按照你所说,父母遇难你应该要避讳,可你今日身着嫁衣,擅闯太子婚宴,又是何意?” 叶怡安抬起头,怨毒地瞪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魏景鸿。 “父母横死,我也算了无牵挂,就打算一脖子吊死,也省的继续过这种畜生一般的日子。可那庄子里到处都是太子安排监视我的人,还没等踢凳子,我企图自尽的事就被发现。” “或许是为了哄骗我,好让我不再寻短见,在那一段时间里太子殿下对我关怀备至,还向我承诺,以后一定会给我一个名分,等时孝期一过,他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将我迎进府” 魏景华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将名誉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吗?怎么皇兄一说要娶你,你倒把那些贞操名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魏景鸿一拍桌子,大声怒斥道:“混账!魏景华,你说这些是想要陷本宫于不义吗?空口白牙,你们怎么能相信她?!” 可是他这一句话在魏景华和叶怡安的一唱一和中实在显得过于单薄,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向叶怡安。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这些才苟活于世上!”叶怡安满面泪痕,黯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父母去世后,我郁郁不安。太子便为我找来了大夫替我诊脉,结果命运弄人啊,我竟然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 “什么?!”傅太师的面色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死灰。 这也太离谱了! 这个女人怀了太子的骨肉,那他的孙女算什么?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我能不顾及我的孩子吗?这世上有一个当娘的能不顾及自己孩子的性命吗?我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他还没能到这世上看一看,难道就要陪着我下地狱吗?” 叶怡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