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怎么来拆他老娘的台? 李玲花原本是打算借着苏浅颜出嫁的这个机会,顺势把管家之权夺回来。毕竟她一个长辈还在苏家稳稳当当地立着呢,哪有苏浅汐那黄毛丫头说话的份? 她今日辛辛苦苦地经营一切,事无巨细都要插手,就是为了稳固她主母的身份,可没想到她这宝贝儿子,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她把权利交还给苏浅汐,还是打着替她着想的名号,让她想拒绝都难。 苏浅汐敏锐地发现李玲花的眼神不对了,她赶忙说道:“浅汐年轻,家中的事务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三婶请教。三婶若是不嫌弃浅汐粗苯,就请多多指点指点吧。” 李玲花斜睨了苏浅汐一眼,心想她倒是还识相,脸色随即好看了些。 她哼了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你不懂,我作为长辈,总不好不闻不问吧。” 这就是答应了。 苏浅汐躬身道:“谢三婶体恤。” 苏皓月站起身,冲李玲花行了个礼说道:“折腾了一日,皓月身子乏顿,就先行告辞了。” 李玲花并未挽留,苏皓月浅浅一笑,带着南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碧汀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一见苏皓月回来,她急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南峰捉来的人,此时正在奴婢的房间里关着呢,您要去看看吗?” 苏皓月一怔,明白过来是苏睿原先安排好替换苏浅颜演戏的替身。 她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走进屋子,只见一个身形与苏浅颜相差无二的女子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嘴里还塞着白布,瑟瑟发抖。 “扯下她嘴里的布。” 碧汀应了一声,照办了。 苏皓月走到她面前,蹲下。 那女子的面容很寻常,衣着简朴,裤子的膝盖处还打着两块补丁,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估计是被苏睿以金钱引诱来帮他演这出戏的。 她睁着惊恐的双眼盯着苏皓月,眼泪扑簌簌地流淌出来。 “将她送出府吧,别让人发现。”苏皓月淡淡地说道。 那女子还以为自己要大祸临头了,却没想到苏皓月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跟着南峰走了两步,又猛地回来,在苏皓月的脚步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才离去。 南峰走到院墙边上,拽着她的一只胳膊运起轻功,二人便轻轻松松跃过了墙头,消失不见了。 当晚,苏睿在一家小酒楼里饮了酒,喝得醉醺醺地出了酒楼朝家走去。 夏夜的晚风吹拂着他的面颊,让他稍稍清醒了几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西晴湖旁的桥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狗屁好友都是一群势力小人!当初与我称兄道弟,现在我落了难,竟连面都不与我见了!呵!” 原来他今日心情极差,便去找曾经在国子监中的朋友陆云峰和周熠,想和他们倒倒苦水,排遣一下。不料这二人一听是他来了,竟全都称病不见,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苏睿又气又恼,只得独自一人上了酒楼,借酒消愁。 迷蒙之中,曾经的辉煌和得意历历在目,和他此刻难以隐藏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睿的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正当他坐在一棵垂柳下自怜自艾时,一双靴子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抬起头,只见一个一身深蓝色锦袍的陌生男子站在他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苏睿仰着脖子,吃力地发问。 那男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苏睿?” “正是本少爷。”苏睿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你是谁啊?” 他只是想借着醉意,躲在没人的角落里清静清静,却还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他的心情能好吗?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确定你是苏睿就行了。”那男子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