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起苏皓月的手腕就把她拖走了,留下一脸震惊呆若木鸡的苏浅颜和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魏景琰。 “松手!哎!你松手啊!”苏皓月拼命想挣脱死死扣在她手腕上的桎梏:“你弄疼我了!” 听了这话,即墨寒才松开手,捧起苏皓月的手腕一看,见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勒痕,心中顿时涌起了阵阵内疚。 “拿药来。”即墨寒头也不回的说道。 禹庚闻言,将一小瓶药膏双手奉上。 “不用。”苏皓月皱着眉:“这点印子哪用得着上药啊。” 即墨寒充耳不闻,宛自打开瓶盖,用手指蘸着药轻轻抹在她手腕的勒痕处,又低下头吹了吹, 然后将药膏递给紫鸢:“收着,以后若是有擦伤淤青,皆可用此药。” 紫鸢十分听话地照做了,心想这位冷心冷面的王爷还挺会心疼人的嘛。 苏皓月却一眼瞧出这药膏正是宫廷御制的芙蓉霜,造价昂贵,有生肌活骨、止血止疼的功效,即使是刀伤剑伤,用了它,愈合后都不会留疤,堪称奇药。可是即墨寒竟然拿它给自己治疗寻常的擦伤淤青,简直太奢侈了!制作此药的人要是知道即墨寒这样滥用,估计会心疼死吧。 即墨寒无意间瞥到了紫鸢抱着的锦盒,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刚才五殿下送给我们小姐的狩猎图。”紫鸢回答。 即墨寒眸光一沉,一把从她怀中将锦盒抢过来,扔给禹庚:“扔了。” “是。” 苏皓月倒也没阻止,她本来就不想要。魏景琰的东西,她嫌恶心。 见苏皓月神色如常,似乎对这画并不上心,即墨寒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以后,离魏景琰远一点。” “哦,好。”苏皓月从善如流。 宾客赏了花,该聊的也都聊得差不多了,准备向主人家告辞。 苏镇山正带着苏睿苏智在苏府门口送客,突然从门外阔步走来一人,身着官服,英武非凡,似乎不像是来做客的。 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一队手拿水火棍的衙役,个个神情严肃。面容冷峻。 原本准备离开的客人一见这阵势,全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周大人,不知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苏家,意欲何为啊?”苏镇山也不明所以,沉着脸问道。 原来那人就是京兆尹周发,只见他生得剑眉牛鼻,宽颌方脸,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苏大人,下官奉刑部尚书严大人之令,今日来苏家是为了缉拿逃犯,叨扰之处,改日登门谢罪。”周发义正言辞道。 “逃犯?来我苏家缉拿什么逃犯?”苏镇山火冒三丈,语气不免强硬了些。 “苏大人,您的女儿苏若云在今日巳时从刑部大牢中越狱了,现在刑部已经发了通缉令追拿她。”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苏镇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越狱了?她一介女流,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从看守严密的刑部大牢越狱?!” “确实已经越狱。我们抓获了替换苏若云的假囚犯和帮助苏若云逃跑的刑部衙役张三,经过我们的审讯,已经了解到本次案件是一次有预谋的越狱行动,而且肯定有同伙接应。”周发朗声道:“将假囚犯和张三带上来。” 衙役领命,将一直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两人拉了出来。 苏皓月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见那女子形容枯槁,身材羸弱,即知是大限将至之人了。 “张三,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与苏大人听,若有半点错漏,本官即刻下令打断你的狗腿!”周发瞪着一双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恶狠狠说道。 张三衣衫褴褛不堪,从破烂出还能窥见已经干了的血迹,估计是在牢中遭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