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披风放在朱琉丫鬟的手里,嘱咐道:“天冷,等会给你家县主系上。” 这才抬脚去了另一个方向。 从始至终,没有问过半句,更没有甩脸色。 朱琉面色平静地回过头,去了一丛不起眼的灌木后,不多时,屋塔幕就跟来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寒气,眸子里的风雪大得吓人,“屋塔幕,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一辈子围着你转才好?”朱琉着实气得有些狠了,青葱一样的手指都泛出浓烈的白来。 屋塔幕也窝了一肚子的气,他就不明白了,嫁给他不比嫁给那弱不禁风的劳什子世子好? 那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小白脸。 朱琉兀自说着,眼泪都险些流下来,“我真的不能和你耗下去了,中原女子不比草原,你若是还念着一丝我往日的一丝好,就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她这话一说完,对面站着的男人脸色就彻底黑了下去,他玩味地勾唇,强自压着怒火问:“方才那个,就是你现如今喜欢的男人?” 朱琉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这般举动落在屋塔幕眼里,分明就是默认了。 “这样瘦弱的男子,哪里就能入得了你的眼?”屋塔幕讥笑,而后目光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反问道:“如何不在你身上费心思?现如今我草原儿郎个个都知晓我来迎娶中原县主,若是没法将你带回去,我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第七十四章 朱琉目光闪烁几下, 抿唇低声道:“中原的县主多得是, 你大可挑个顺眼的, 没必要揪着我开这等玩笑。”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还是说了句:“可汗与其整日里盯着我,还不如管好牧戈姑娘, 不要三天两头的来找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我与她交好呢。” 屋塔幕深深皱眉, 声音被气得有些哑:“我与你说过, 牧戈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更有老可汗叮嘱,我这才对她多照看了一点。” “我与她之间, 不过是兄妹关系,清白得很。” 朱琉只是望着他再冷淡不过地弯了弯嘴角,才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有些无力。 还说什么呢?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各自有各自的良人, 她如今也是即将定亲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说他左拥右抱好生快活? 朱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心,再一次强调:“此次秋猎回京我就要定亲,可汗与其惦记不该惦记的, 还不若珍惜眼前触手可及的。” 这话到底自欺欺人, 她每说一句,心里都痛得厉害, 到了最后,再如何张嘴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屋塔幕高大的身影尽数笼在灌木的黑影之下, 沉郁压抑的气氛缓缓漫开,他倏尔抬眸,不羁地挑眉:“若我说不呢?” 朱琉才要说话,就被他逼近一步扼了手腕,“琉璃,是你先招惹我的。” “哪有事到如今,你全身而退的道理?” 他的力道有些没控制住,将她雪白的手腕勒得红了一圈,朱琉听着,忽然想起两年前自己满腔心思扑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是如何的冷淡,对自己避之不及的。 她还兴冲冲地想去找他道别,想告诉她自己只要一及笄就与父皇母妃开诚布公。 她想嫁给他,一刻也不想多等。 可她只瞧见了大树下男子身形慵懒,牧戈姑娘笑意深深站在他身边,两人依偎在一起,她还听见他笑着说中原那个小县主生得好生有趣,竟吵着闹着要嫁给自己。 心凉莫过于此。 等她如今好容易说服了自己,用了整整两年时间调整,如今他却全然换了个口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