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短短两个字,他说得郑重,连带着唐灼灼也敛了笑意,她偏头,望着男人坚毅的面容,纤长的手指卷了一缕长发,娇娇地笑:“几日不见,殿下倒是越见憔悴了,胡茬都长出来了。” 霍裘伸手摸了摸下巴,沉声喝道:“孤堂堂七尺男儿,有些胡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京都男子中,殿下的容貌可在前世之列,就是不知如今,能排到第几了。”她故作惋惜,笑意盈盈。 霍裘眯了眼睛,片刻后极轻地笑,唐灼灼讶然,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就已被大力翻了过来,而后随着重重的一声响,臀部蓦的一痛。 片刻后,唐灼灼红了脸和眼睛,羞愤欲死。 “殿下!”她声音大了许多,又急又气,许是前不久才哭过,连带着鼻头都是红的,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生出些红晕来。 霍裘扣住了她白皙的手腕,剑眸沉沉能将人吸进去,眉间浅淡还隐隐带了一丝笑意,月牙色的衣袍衬得他人如青松,温润如玉。 “这样的惩罚,孤还是舍得的。” 唐灼灼止不住地挣扎,偏生她那样的力气在男人眼里和挠痒痒没有二样,反而随着她的挣扎生出些旖旎异样的心思。 她现在的模样又气又恼,眼睛鼻头和脸都是红的,可爱得不得了。 “先前不是惯会撩拨孤?怎么这会倒哑巴了?” 唐灼灼被他半压在身下,想逃又逃不开,身子也被翻了个面,可恨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瞧不见,片刻后抽抽噎噎的直掉金豆豆。 “手疼,殿下欺负人。”她的声音又绵又软还带着哭腔,霍裘将她揽着翻过来擦了眼泪,道:“最近怎么这么爱哭?” “手疼,肚子也不舒泛,殿下还尽欺负我。” 她揉了揉被他扣住的手腕,霍裘一看,上头都泛了红,不由得皱眉道:“孤都没使力怎么就红了?” 唐灼灼嗔了他一眼,“女子的皮肤可不都是这样嘛?殿下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霍裘眼眸黯了黯,忆起新婚那一夜,她一身的冰肌玉骨真真是叫人极为发狂的,这具销魂的身子就像是牛奶做成的一般,无处不美。 难怪曾被京都那样多的人觊觎着,她这盛极的颜色和唐家的势力,天下男子哪有不爱的? 不是就连自己也没忍住将她强娶了吗? 至于这怜香惜玉,他倒还真是没什么体会的,长这么大,能叫他想起就夜夜不能寐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女人。 而那一晚,他自认还是小心温存了的。 想着想着,霍裘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孤倒是想怜香惜玉,只可惜太子妃不给机会。” 她嫁进东宫起,吃住皆是和他一样,身上用的东西与后宫里的娘娘比都不遑多让,他是极想让她开心的。 只可惜所有的温情都被她亲手撕破了。 唐灼灼顿时有些羞了,她松了男人的衣袖,猛的用被子盖住头顶,只剩下含糊的声音传来:“天色不早了,殿下快些回去歇着吧。” 霍裘身边还缠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哑然失笑,而后抬了步子道:“那孤走了?” 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和睡着了一般。 霍裘勾银线的步靴一顿,心头啧了一声,忍不住还想逗逗她。 “孤往后两天都会忙,怕是没有空再来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那小小的一团动了动,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 “那我能去找殿下吗?” 霍裘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现出火光,点了点头就出了门。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