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用护照订了一个房间,拿着房卡上楼,迅速关上了门,屋内骤然亮起光,晃瞎人眼。 这家宾馆也是她随机选的,甚至房间号也是。就算余启寒的手伸得再长,也看不到这间房间里的情况,更何况,余启寒也没想打草惊蛇。 余念依旧压低了声音,说:“暂时他的人不会跟上来,但是时间一久就难说了。贺颜的人在哪?” “在余启寒的包围圈之外。” “什么意思?” “他们不敢凑近,但是就在这附近。按照计划,需要你引蛇出洞,把余启寒骗出来,否则警方下不了手,两边一交火,老狐狸肯定又要跑。” 余念愁眉不展:“就凭我能引他出来?” “计划是暗示他,你手上有关于他的证据,也就是你爸给你的,把他诱出来。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些把柄落在警方手上。这些罪证,警方现在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怕余启寒狡兔三窟,他们早下达缉拿令逮捕人了。” “拿我当靶子?” “警方的意思,不代表我个人的意见。” 余念也不是不懂这其中的道道,毕竟余启寒和黑色势力扯上关系,警方敢动武镇压,余启寒也敢拼死一搏,持枪开火,挣出一条命来。 毕竟国外枪械管制并没有国内那么严格,私底下好货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明面上都不提而已。 “那我试试看。” “我会陪着你,别担心。” 余念单臂枕着头,靠在柔软的床垫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再等个一小时,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是‘快男’。” 沈薄尝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戏谑意味,慢条斯理地说:“你确定你这样就能取信于人?” “嗯?”余念太累了,闭上眼,软绵绵地哼了一声。 沈薄不怀好意地靠近,他双臂撑在余念左右两侧,半弓起身子,炽热而绵长的呼吸熨过余念□□在外的光洁额头与耳廓,迅速烫起其中的毛细血管,突显出粉嫩的血色。 她迅速睁开眼,猛地对上了沈薄那一双如星一般的眼睛。他的睫羽又密又长,被床头灯打下疏散不一的斜影,逐渐融入柔和的瞳孔之中,混为一色。 余念就这样和沈薄对视,静止了几秒,心率好像和地面持平,形成一线,要死了似的。 忽的,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呆愣了半天的小鹿终于活络起来,马不停蹄地撞击心壁。 咚的一声闷响,又咚了一声。 整颗心似察觉了危险,又似被猛兽的嘶吼恐吓,变得焦虑不安。 她的手心出汗,湿润的汗液将指缝染得粘稠不堪,又滑又腻,连床单都拽不紧了,频频松手。 沈薄低头,微热的唇瓣轻轻扫过余念的脸颊,顺着轮廓朝上,吻至她的眼角,鼻息又重又烫,直击她的心底。 “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沈薄狡黠地问。 “我……”明明他心知肚明,那只是借口。 那么,要和沈薄做这种恋人间最亲密的事情吗? 她好像……也并不排斥。 毕竟她也喜欢和沈薄亲密,也曾在睡前昏沉的时候,回想过沈薄线条流畅的身体…… 这是人的本能吧?总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绮丽画面。 “怕吗?”沈薄这次倒是严肃了许多,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可实际上,他的膝盖已经半屈起,直接抵在她的腿侧,以绝对暧昧的姿势,阻止她的逃脱。 余念认命地闭上眼,她碾咬下唇,支支吾吾地说:“倒不是怕,就是紧张。” “乖,念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