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听到什么响动。 但在莫言杀死她,正打算逃离时,很快就被值班的护士发现,报了案,然而这段时间也足够让莫言驱车逃亡了。 那么如果他绑架了刘荚,必定是在此之前,也就是说当时刘荚一定就留在了那一辆深黑的轿车里。 余念戴着手套与口罩步入病房,四处端详。尸体已经被抬去尸检处,其他检验科的工作人员正在收集物证样本。 莫言处理得并不好,留下了指纹,还有枯燥的头发。质感坚硬的男性发丝上起了几层毛糙,说明他的情绪焦虑和不安,这段时间的作息并不好。黑白相间的发丝里,还有一根光泽鲜丽的白发,仿佛在夸赞着莫言为部署这样一出戏而尽心尽力,用了处处遍布黑色幽默的表现手法。 大概也只有余念才对他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她不能说,因为她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莫言,他杀死了陈琅,作为教师,也是最有可能接近她女儿的人,并且只要有心的刑警一查就能知道,陈琅生前和莫言发生过争执,所以他怀恨在心多年。 甚至还有人在桌上发现了莫言的宣战书,他定下了目标,下一个杀害对象就是刘荚。 很快,警方就与刘妈妈取得了联系,商议拯救人质的行动。 余念心不在焉地摆弄手里那杯热咖啡,连沈薄的靠近都没意识到,惊愕地说:“沈先生?” “在想什么?”沈薄坐到她旁边,抿了一口同一家咖啡厅买的外带咖啡,里头加了一点水果糖精,浓郁的咖啡豆香还混淆着甜腻的果味。 “在想接下来该做什么,我总觉得凶手不是莫言。”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明是他,只是根据你的推断,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实际上,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是祁月对吗?” “嗯。” “所以,凶手就只可能是莫言了。” “沈先生?你明明也知道不是他……” “所有证据都证明是他,除非莫言亲口说出真相,否则这一点绝对不会变。而他是绝对不会说出真相的,所以这个案子必须有一个了结。除非祁月不安于现状,在莫言牺牲以后又露出马脚,譬如为达某种目的,又伺机杀人之类的。那样警方才有可能逮捕她,联系之前的案子给她定罪。但是她应该不会这样蠢,毕竟莫言是为她而死的,太没有良心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 “那么,是要我也认定莫言就是凶手吗?”余念的确毫无办法,她唯一的突破就是从陈琅口中得知侦探的消息,能粗略计算出侦探失踪的时间,这样就能推翻祁月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但是陈琅死了,一切都完了。 “不是让你认定,而是他就是凶手,至少目前来看,他是凶手。” “我明白了。”余念只能认输,即使她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追查。 于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莫言手中夺下刘荚。 但这种几率渺茫,毕竟莫言如果想帮助祁月,必定要证明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连环杀人犯,必须杀人验明真身。 所以他才会找上她,才会从一开始就想要证明给她看,他能杀人这个事实。 徐倩从住院部走出来,对余念说:“队长查过有关莫老师的资料,确定了一处他买在郊外的楼房,他可能会把人关押在那个地方。”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他们需要商议一下,大概一小时以后就会出发。余念姐也会去吗?” “不一定,我再看看。” “她也去,”沈薄代替余念说话,全然不顾对方疑惑的神色,说,“她也想参与拯救人质的行动。” “好,那我去让他们多准备两件防弹背心和警枪,到时候你们跟在队伍后面就好,实战不需要上。” “辛苦你了。”余念说。 “没事,倒是余念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