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她的思路就错误了。 她被“七岁的孩子”这个巧合性给蒙蔽了,所以以为是从孩子下的手。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她查询孩子的资料,发现他们都在同一个黄山区本地的小学,同一届,都是一年纪,并且是同班! 而且从前,凶手就是这个小学毕业的,并且是同一个班级! 凶手是靠选择这个班级的有过暴力行为的家长,从而确定下目标。 因为七岁正是读一年级的时候,死者的孩子当然就会七岁偏多,如果有一个孩子年龄稍大,是八岁,或许就不会把她绕到死胡同里了。 所以,下一个死亡预告,也应该是给这个班级的家长的。 但她又怎么得知哪些家长有暴力行为或者对孩子不好呢? 凶手必定和那个班级老师有联系! 余念茅塞顿开,当晚就让沈薄安排车,去拜访班级的班主任。 晚上下山,车速不能太快。 凉凉的风从车窗外横贯进来,吹动她的鬓发。 余念说:“麻烦沈先生开车带我们下山了。” “为女士效力,是我的荣幸。”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次倒没笑。 很显然,还在为之前余念打断他泡澡的事耿耿于怀。 语毕,车内寂静。 片刻,小白问:“余念姐,你冷吗?” 余念反应过来,她转头,说:“我不冷,怎么了,你冷了?” 小白摇摇头,“你脸色有点白。”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一吹风就会这样。 但随即,余念反应过来,小白一直盯着后视镜在看她的脸,注意力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倒像是奶猫儿只依赖主人一样,出于熟稔与信任,所以只跟着她,寸步不移。 没一会儿,他们就抵达了山下的住宅区,根据地址找到了老师的家。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她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见人就微笑,性格很大方开朗。 她和沈薄握手,说:“我叫丁怀,警方和我说过情况了,辛苦你们深夜赶过来调查。” “没事,反倒是我们打扰你了。”沈薄回。 余念闲聊了几句,直切入主题,问:“凶手和你小时候是小学同学,对吗?” 丁怀点头,“是的,小雅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从前在班上和同学相处的如何?” 丁怀有些犹豫,“并不是很好,她生下来就是兔唇,那时候刚做完手术,伤疤狰狞,就变成了同学之间被排挤的人,听说和家人的关系也不太好。那时候,我想接近她,但她也不理不睬的。不过奇怪的是,大学毕业以后,她就开始找到我的通讯方式,开始联系我了。” 余念在本子上记录下这些言辞,又问:“对了,你是不是在前一段时间借过她,有关班上孩子的日记。” 丁怀迟疑点点头,“那时候是我和老公的结婚纪念日,我就拜托她帮我改两本余下的作业。” “对了,你们班上有几个孩子的家长,正是她从前小学的同学对吗?” 丁怀说:“是,因为黄山区本地就这所小学最好,很多从前的同学就把孩子托付到我班,拜托我照顾。不过一年级,我班的同学最少,就那么几个晚婚的,孩子才七岁大,其余的有的上四年级,三年级,最早的才刚上初一。” “死的两名家长都是你们以前的同学对吗?” 丁怀点头,刹那,受惊捂住嘴,“你是说,小雅她……” 余念艰难点点头。 难怪了,凶手早就盯上了从前的同学,蓄意杀人。 而且她选择的对象应该不止是有暴力行为,还有一个条件是她从前的小学同学。 所以,目标范围也不会只限定在一年级的班级。 不过,出于憎恨的话,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去了解孩子有没有被暴力对待呢? 余念心中,一个复杂的想法油然而生——可能,她给了他们救赎自己的机会,希望岁月能把他们身上的戾气洗涤,如果无法救赎自己,那么,缓刑的时间就到了,由她来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 草灯做了一个梦。 苏牧是草灯上一本文的男主角,是个数学老师,毒舌情商低,然后和沈薄哥哥是死对头。 完了,梦里的我本来是苏牧女朋友,结果我选择沈薄。我晚上凌晨四点不睡,沈薄就开车接我去他家睡,说话体贴又温柔,苏牧只会说我在打扰他睡觉。哥哥带我去看了一会风景,聊小说聊人生,对于抢了弟弟女朋友只一句话——因为有了你,所以我打算对苏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