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拿包,其实是为了找个借口暗戳戳地对着梳妆镜补妆。沈舟被王定离看上,这件事仿佛成了她最好的美容剂。镜子里的人容光焕发,皮肤比以往光泽了不少。 她飞快扑了一层米分,略带珠光的色泽下,脸庞在光晕中清透薄亮。细管才抹上唇中,她就听见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原来包在脸上啊。” 镜子里除了她还有沈舟,这家伙一脸戏谑地拎起她的细链包甩来甩去。 脸色还没扑蜜米分,可渐渐镀上一层胭脂色。许微澜飞快抹了口红吧唧了下嘴,手忙脚乱地摸出睫毛膏:“马上,马上。” 刷了一阵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好傻,为什么女人抹睫毛膏的时候都会跟傻子似的张嘴? 果不其然,沈舟笑得更欢了。 但笑归笑,见她磨蹭这家伙却从来不不催促,抱着胳膊斜靠在浴室门边静静地等,那双明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仿佛她做什么事,在他眼底都是好的。 这个念头刚一起,整颗心都快软化了。 许微澜把东西全部塞进化妆包里,刚转身就被人禁锢在盥洗池边。沈舟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瞅,似乎想瞅清楚妆前妆后究竟有什么区别。 可瞅了半天却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心皱作一团:“好好的一张脸,弄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我觉得你不化妆的时候最好看。” 想了想又改口:“不,应该是才醒来的时候最好看,双眼迷糊可爱得紧。” 许微澜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从小大都跟这个形容词挨不上边儿,你先去外面等等我。” 沈舟嗯了声,可眼里却带着探究的问号。 她憋了下,尴尬:“我尿急。” 磨蹭的女人终于跨出房门,沈舟已经在木篱笆边站着等她了。篱笆边缘,早春的月季花开得繁盛,米分白的多重的花蕊引来不少色彩艳丽的蝴蝶。 沈舟伸出的指尖上,一只白色的小蝴蝶正站在上边儿张合着翅膀。听闻动静后蝴蝶惊吓飞起,却轻盈地落在男人的鼻尖处。 那双黑亮的眼珠子瞬间斗在一起。 许微澜忍不住扑哧笑,心底嘀咕这才是真正的招蜂引蝶。 见人终于出来,沈舟单手揣包在篱笆边歪头盯着她笑。金色的夕阳光洒在他的发丝间,他的脸庞上,仿佛陈年封藏的酒,开启的刹那透着醉人的香。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抵抗不了这家伙的笑了,仿佛上了瘾,不知不觉间勾着心一并沉沦下去。再度清醒后,却发现自己被沈舟牵着走,跟小媳妇儿似的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先她半步路的距离,握着只管一个劲儿往前冲,掩饰不住的紧张还是从掌心交握出的薄汗传递过来。 许微澜边走边憋笑,忽然加快步伐,终于和他并肩站在林荫道下。 他的速度才渐渐放慢,他的动作才不那么僵硬,交握的手也不再是用力得指骨泛白。 其实沈舟的手很漂亮,十指干净修长。握着她的那只手没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掌心温润。她盯着看了会,忽然开口问他:“我发现你经常用左手拉我。” 无论是按肩膀还是摸她头顶,好几次许微澜都发现沈舟用的是左手。她以前一度怀疑沈舟是左撇子,可右手掌心的薄茧,这家伙的写字和吃饭,却是最有利的反驳。 沈舟却有些不好意思:“我右手拿惯了剑。” 她却理解错了:“拿了剑就不能碰其他的吗?” “不……”他犹豫了下,最后坚定摇头:“不是的,是我不想用沾了血的手来牵你。” 说完这个,沈舟飞快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