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组长吗?” “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庄衡。” 刘思宽点点头,表示知道:“我会考虑。”那天晚上与庄衡的配合还算流畅,没有太大问题,不妨给姜丽苗一个面子,算是大家好聚好散。 办公桌前的两个人,心里都充满了遗憾。刘思宽刚升职,正是用人之际,姜丽苗各方面能力出众,本应是他的得力干将;姜丽苗则是暂露头角,尤其在刘思宽升为金湾区负责人之后,她对将来的新区经理,绝对有一争之力。只可惜,一场意外,刘思宽只能目送姜丽苗黯然离场。 琐事繁多,姜丽苗不便打搅,起身告辞。刘思宽送至门口,殷殷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丽苗笑:“不找你,我等下找你老婆。” 刘思宽:“……”打发走姜丽苗,没审几行方案,颜斌又敲门进来。只得抬起头问:“有事?” 颜斌走进办公室,顺手关上门,长长叹了口气:“唉,宽哥,福庆花园的各材料商,你定下来了没啊?” “全金湾区都在重新做预算,你不知道?” 颜斌绝望的趴在办公桌前,无力的说:“吴胜辉的弟弟勾搭上了我堂姐,你家超级无敌可爱的小斌仔要被烦死了……求宽哥救命……” 刘思宽被超级无敌可爱六个字雷的不轻,肝疼的说:“坐直了说话。” 颜斌要死不活的说:“身体已经被掏空,坐不直了。” 刘思宽无言以对。 “我没有给堂姐夫他哥拉关系的意思。”颜斌郁闷的说,“堂姐妹多去了,我的小身板不够给他们拉扯的。我只求你,能不能优先福庆花园?尘埃落定后,他们就不烦我了。现在每天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叨,严重影响我玩游戏,我快被战队开除了!” “少玩游戏多看书。” 颜斌:“……” 刘思宽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准信。” 颜斌眼睛一亮。 “我们全体在削减预算。”刘思宽看着颜斌,“我想,吴总应该能理解。” 颜斌了然:“爱家做不到那么低的报价,也就是说,我们只考虑小商家了?老大你有想法了吗?” 刘思宽笑:“当然是公开招标。” “福庆花园那么小的项目,太麻烦了吧?”颜斌忍不住说,“如果招总包的话,他对分包商得剥层皮,最后的质量很难控制的。” “得辛苦你们了。”刘思宽不为所动,他当然知道屁点大的地方搞公开招标劳民伤财,然而那是他自己住的小区,又是新官上任,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不得不选用最稳妥的办法,确保无人能挑出任何错。新人难免辛苦,等熬过了新人期,自然不必再时时谨慎、处处小心。 颜斌一脸生无可恋,刘思宽的意思特别明显,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尽情的加班吧! 刘思宽笑,顺手给颜斌画了个饼:“我依然兼任着组长,新的人选暂未确定,你……” “不!”颜斌伸出手,“宽哥,求放过!” 刘思宽:“……”哥的饼还没画完呢! “宽哥。”颜斌十足好奇的问,“你为何如此拼?” “我要养家糊口!”刘思宽没好气的说,“祖荫能吃一辈子?” “能啊,我家一栋楼。” 刘思宽当即被噎的半死,您老肯出来工作,怪不容易的哈。 “可是,据我所知,你的家底也不差吧?每天想着工作,不累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忙的要死,你没事可以滚了。” 颜斌握拳:“少侠您忙!我滚了!” 刘思宽撑着额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同人不同命,收租的富二代,跟实业家里的富二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就像流传甚广的一个段子说的那样——为什么年入50万的中产阶级普遍焦虑?因为他们的50万不是房租。 收入随时可能腰斩,而没有人愿意自降阶级,姜丽苗不得已放弃前途,没哭出来已是坚强。大概唯有包租公们,能相对安稳。毕竟,如果连他们都无法维持体面,别的行业恐怕早就尸横遍野了。 忙完手中的活,不意外的到了晚上9点多。刘思宽深深叹了口气,说好的同居之后喂熊猫的呢?忙的连去健身房的时间都没了,感觉自己有抱不动熊猫的危险啊! 9点多的地铁站熙熙攘攘,虽不如早晚高峰的凶残,依然没有座位。忍着发胀的脑袋,竭力听着耳机里机械的阅读声,险些睡着。到达海棠花园站时,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越发觉得头昏脑涨。 这样下去不行!刘思宽对自己如是说。于是他给顾盼发了条微信:“熊猫,我们一起运动吧?” 顾盼:“请问你见过爱动的熊猫吗?” 刘思宽:“熊猫的奔跑速度是50公里每小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