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与她同睡一炕的程老头的嫌疑最大,而他昨晚确实过分的殷勤,这么一想,朱氏就认定是程老头偷了卖身契。 孙老爷子见朱氏迟迟拿不出卖身契,老脸拉得老长,“朱氏,你不是要拿茯苓的卖身契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当即有人起哄道:“嘁,她肯定是想骗茯苓帮他们赎身,根本就没卖身契的。” “摸了老半天,连个屁都摸不出来,肯定是骗人的。”村民们七嘴八舌道。 说得朱氏厚厚的脸皮都有些发紫了,气疯了的她,不管不顾地冲到程老头面前,要扯出他嘴里的东西。 押着程老头的壮汉收到徐牙婆的眼色,立即松开手,放了程老头,使得他被朱氏扑倒在地上,“说,是不是你偷了卖身契?好找孟茯苓要银子。” “放手,你这个疯婆娘,明明是你自己藏起来了,害我找不到,怎么能赖到我身上?”程老头一气之下,也抖漏出自己偷卖身契不成的事。 他昨晚趁朱氏睡着时,在屋里、包括她身上都找了个遍都没看到那劳什子的卖身契。刚刚还被堵住嘴,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朱氏还当捶打他,火气蹭蹭直冒,压根就忘了把他对孟茯苓的怀疑说出来,就和朱氏撕打起来。 孟茯苓还以为程老头见了徐牙婆手里那张他按过指印的卖身契,就知道他上了她的当,会把她指出来,没想到他现在只顾着和朱氏撕打。 徐牙婆也有些傻眼了,饶是她见过不少极品,也没有哪个比得上这家子,明明自个的卖身契都捏在别人手上,一点都不着急一样,夫妻两居然还有闲心当众打架,既丢人、又可笑。 “你们都给我住手!”孙老爷子怒吼道。他气得嘴唇一颤一颤的,觉得还有外人在,这两个不要脸的老货的行为实在是丢尽村子的颜面。 有村民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将他们分开,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丢脸。 程老头打了这么一架,却想起孟茯苓来,“一百两银子是孟茯苓给我的,她还让我在收据上,按了手指印,可我又不识字。”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拿了卖身契充当收据,骗你按了手指印。回头又把卖身契给了她,和她联手害你们一家子?”孟茯苓说到最后,看向徐牙婆,装出不认识她的样子。 “没错,肯定是你挖了坑,等我去跳。”程老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连连点头道。 “你说我拿卖身契糊弄你,你家的房契、地契又怎么说?难不成我还能遁地到你家偷?”孟茯苓讽笑道。 好在她昨晚让影卫到程家偷了房地契,顺便连她的‘卖身契’也偷出来,一看就知道卖身契是假的。 “我、我们——”这朱氏和程老头都哑然,皆想不通房地契是怎么到徐牙婆手里的。 “少废话。反正我不认识这位姑娘,我只认得你,你们快把他们捉回去。”徐牙婆见孟茯苓眼里闪过不耐之色,心下了然,便招手让几个壮汉动手捉人。 “茯苓,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的,难免有些摩擦,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计较,帮他们一把。”孙老爷子见朱氏他们被捉住,觉得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捉人。未免显得他这个族老太没用了。 是以,他只得向孟茯苓求助,心想她那么有钱,手指头顺便漏点银子,句足够帮朱氏他们赎身了。 “孙老爷子,你这话可就好笑了。他们污蔑我不说,还编出卖身契一事,想让我为他们做牛做马呢,凭什么还要我帮他们?你也当我没脾气、好拿捏?”孟茯苓气笑了,说话也不留情面,冷冷地瞪着孙老爷子。 “你看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孙爷子怒红了一张老脸。他没想到孟茯苓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哼!”孟茯苓实在是懒得理会他,不过是个不知所谓的糟老头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 但她这态度落在孙老爷子眼里却是在打他的脸,正要教训她一番,她突然冒出一句令他心虚得立马禁声的话。 “孙老爷子恐怕忘了我儿子洗三那天,我给过你什么了,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你作为族老,却收人贿赂,呵呵!”孟茯苓是走到孙老爷跟前,用仅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程家人吸引了,没人主意到孙老爷子被孟茯苓气得半死。 孟茯苓没再理孙老爷子,这时,朱氏和程家宝已经被徐牙婆捉走了,村民们没一个人上前阻止。 连程家唯一一个没被捉的程老头也呆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妻儿被捉走,沉默了好久,他才红着眼冲孟茯苓怒吼:“孟茯苓,你不得好死!” “是谁不得好死,还未可知。”孟茯苓唇边扬起一抹喻意不明的笑,抛下这句话便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