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州觉得屈从海这两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本蹦达的十分的欢实,和个跳马猴子一样,现在整日蔫头耷拉脑袋的,就连他来找屈从海去喝酒,屈从海都意兴阑珊的。 “你这是病了?”方锦州觉得自己真有必要问问屈从海了,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屈从海消沉成这个样子。 这个人一贯都是属于精力过剩那伙的,即便是生病,也拦不住他起来到处乱溜达,怎么这好像忽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前几个月,他被人砍的满身都是伤都晕过去了,还不是一醒来就拄着拐棍满军营追着人家折风姑娘让人教授他背书。 “没有。”屈从海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半躺在一张椅子上,脚在桌子上高高的翘起来,整个人颓废的好像一滩泥一样。 “没有你出这鬼样子给谁看?”方锦州奇道,“对了,我问问你,那个跟在夫人身边一直都不说话的姑娘是不是叫落雪?” 屈从海……他都这副样子了,方锦州还有心思和他打听姑娘,去死吧他! 不过屈从海还是努力的想了想,那个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姑娘,好像真的是叫落雪。不过至于她是长了一个什么样子,屈从海表示他不记得了。 方锦州见屈从海一脸的茫然,就知道他没对人家上心了。 “你不觉得那姑娘有点奇怪吗?”方锦州摸着下巴对屈从海说道。 “不觉得。”屈从海一脸的了无生趣,他这几天真的是没脸去找折风了,他甚至觉得在这府邸里再住下去都十分的不好意思。折风她们也不肯搭理他。 折风姑娘一点都不喜欢他。 这些念头就好像一团乱麻一样纠结在屈从海的脑袋里面。让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那姑娘生也算是清秀漂亮的,但是比起夫人身边其他的侍女来说却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一个人怎么能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那么好呢?”方锦州也不管屈从海是个什么心情,自顾自的说道,“我注意看过那姑娘的手,修长而有力,与其他的侍女完全不一样,倒像是咱们习武之人的手了。我觉得那姑娘应该不简单。”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屈从海听都懒的听,直接将眼睛给闭上了,等方锦州说完。转眸一看屈从海,那老哥居然好像睡着了一样,气得方锦州抬脚就给屈从海一下,“你倒是过的跟猪没什么区别了,吃饱了就睡,睡饱继续起来吃。” 屈从海兴趣缺缺的微微张开眼睛瞄了方锦州一眼,随后继续…… “对了明日晚上就是上元节了。街上很热闹,你和我一起去走走吧。别闷在家里,反正上元节一过。咱们就要滚回两山关了。不能总在将军的府邸里赖着。”方锦州对屈从海说道。 “有什么意思?”屈从海依然没什么兴趣。 “什么叫没意思?”方锦州横了他一眼,“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夫人说了,明天阖府上下都去逛街。吃饭什么的就在街上了,府里就不开火仓了。你不想饿肚子就和我一起走吧。横竖家里是没吃的。” “阖府上下吗?”屈从海一听,顿时和被打了鸡血一样,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恩。”方锦州点了点头。 太好了!屈从海瞬间就来了点精神,那也就是说折风也要去街上了,那他要好好的跟着才是。 坤州的上元节也是十分的热闹。 田凌联合了城中的富绅,准备将今年的上元节弄的热闹一点。 毕竟之前经历了不少磨难。现在的坤州城呈现出了一番欣欣向荣的趋势,大家都想在新年的时候热闹一下,讨上一个好彩头,让来年更加的顺畅平安。 所以头几天,大家就已经开始布置街市了,城中富户和乡绅纷纷拿出了不少漂亮的花灯,就连秦锦也让府上的人去夔州定了几盏漂亮华丽的花灯回来,年前就运到了,只等这几天拿出去讨一个满堂彩。 萧家的花灯被挂在坤州城里最显眼的位置上,那是一盏高达一人多高的八面彩绘琉璃走马灯。秦锦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这盏灯就是拿去京城也毫不逊色,别说是在坤州这个地界上了。 所以午间县衙的衙役将这盏灯挂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引了很多人过来驻足观看,只等到掌灯时分,这盏灯必定是坤州城里独一份的。 秦锦在京城也逛过上元节的街市,只是那时候她都是去看去玩,像这样送挂花灯还是第一次。 所以秦锦显得也有点兴奋。 未曾入夜的时候,秦锦就准备好了,带着折风和剪雨还有落雪去前厅找萧衍。今日她穿着一件水红色锦缎的小袄,领子和袖口都镶嵌着深棕色的狐狸毛,厚厚的一层,看着就十分的暖和,还不失华丽。下面是一条杏色的百褶裙,裙摆上用同样的水红色丝线绣着红梅的图案,浓淡相宜,与上身的小袄相互辉映,相得益彰,让秦锦整个人都显得水嫩水嫩的,若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