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卫君言眼前一亮,太阳穴也没有那么痛了,放下手来,再看向那封信,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狠心把信收起来,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吩咐:“此事不宜宣扬,权当没有发生,再回信给那孽子,说我已经准他了。如此过半年再说。” 魏总管捏了把汗,听令下去办了。 吕氏听下人来报,家主并没有处理卫子晋,当即坐不住,叫亲信传话给吕家,又给各族老们送了信。 半个月后开族会,卫君言刚坐上主位,想对今年上半年的生意来一个总结,没想众族老纷纷起身,质问卫君言,说起卫家嫡长子要脱离本家的事,又听说边关遇险,卫子晋借卫家名义支援皇子,立了派系,置卫家于水火。 卫君言听后,一掌拍向桌案,怒道:“谁造的谣?”他迅速扫了一眼众族老,“当初我不同意晋儿去营州,只是担心他在边关受苦,如今他挑起营州的生意,克勤克俭,为卫家尽忠尽责,如今却被你们说成了结党营私。” 卫君言指着疾言厉色的老九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卫家忠心向着官家,你此番言论可是要置我卫家于刀尖之上,水火之中么何时爱上我。” 九爷气得涨红了脸,却被卫君言的气势所慑,只好坐了下去,其他人也是纷纷坐了下去。 卫君言虽然一向对这个大儿子不上心,但真到了要分家的时候,他却是犹豫了,想起他的腿疾,还有他的娘亲曹氏,心也跟着软了。 然而就在这时,吕氏从外面推门进来,不顾卫君言惊愕的表情,直接推了一把身边的人,那人正好是卫家派去营州的掌事,不知怎么的却在了吴兴郡。 吕氏扫了一眼众人,冷声道:“你们以为晋儿在营州万般艰辛,腿脚不便么?你们都错了,今个儿我无意间遇上这位刘掌事,我以为他是告假回吴兴郡探亲,细问之下方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去营州,当初卫家选出的几位人选,一个都没有去营州。” 吕氏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族老们了,连卫君言也有一瞬间的震愣,似乎被自己护着的人欺骗。 吕氏接着说道:“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跟你们一样的震惊,于是扣押了营州来的信使,你们道他怎么说?” 她看向众人,见众人一脸的不知所谓,冷笑道:“晋儿的腿根本就没有腿疾,他四肢健康,行步如飞,在营州更是如鱼得水,还曾向营州的权贵指称,他将来是卫家之主,所以卫家的家业一定会落入他的手中,叫那些胡商只准与他做生意,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不算数。” 听到这话,众族老脸色不定的看向卫君言,往日有过节,有心思的人不免幸灾乐祸。 卫君言却是站起了身,沉声问:“信使在哪儿?给我押上来。” “死了,半途咬舌自尽。”吕氏一脸淡然的说完,却收到卫君言凌利的眼神。 吕氏与他对上,“夫君若是不相信晋儿四肢健全,不如问问刚从营州回来的许氏如何?” 许知州一心想把女儿嫁入卫家坐拥金山银山,权钱勾结,于是跟卫君言称兄道弟,很是巴结,卫君言想起儿子腿脚不好,能娶门好亲事对他将来有帮助,于是把云小花的名字从族谱上抹去,成全了许知州。 没想前不久许家女声名狼藉的从营州回来,接着被许家人送去庙里削发为尼。 如今吕氏说起此人,卫君言已经相信了大半,许氏修行的地方并不远,半日的路程便可,她没有必要在这上面骗人。 若是这样,晋儿双腿健全却要坐轮椅作甚?莫不是博家里人同情,既而接掌营州的生意不成? 卫君言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再也没有说话。 吕氏眼看着卫君言息了豉,乘热打铁,面对众族老们说道:“晋儿要脱离卫家,为卫家安危着想,建议家主准了他的请求。” 众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