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她就不该把这事告诉莫氏。 眼看着被拉到了门口,云小花单手抵住墙,急迫的说道:“娘,你听我说,我跟他和离是有缘由的。” 莫氏终于停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解释。 云小花想了想,说道:“娘,你们只知道卫家大富大贵,外头风光无限,遂不知他们如覆薄冰。身为皇商,时常与官家打交道,但凡做错一点,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抄家灭族,我呆在卫府这几个月,成日里过得勾心斗角,颤颤惊惊。” “卫家人都是商人,商人逐利,处处都是算计,没有半分亲情可言,我在卫府却是格格不入,女儿宁愿被休回家,过着简简单单的小日子,也不想这般成日里防着躲着,着实是辛苦。” 云小花一口气说完,莫氏被她的话吓得憋住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泪,颤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我又何必危言耸听,卫子晋是对我好,可是我消受不起。” 云小花这么说着,重新回到内室的长榻上坐下。 莫氏也不急着拉她出去了,跟着进来,接着问:“那女婿又是个什么打算?” 云小花叹了口气:“他应该是要反击的吧,他那么有能耐,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何况……何况跟他也没有什么,我们俩并没有圆房。”云小花闭了闭眼,隐瞒事实。 “没有圆房?”莫氏大惊,“你嫁进卫家这么多个月了,你们两根本没有圆房?是了,难怪你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 莫氏被云小花劝住,她毕竟心疼自己的女儿,女婿固然做的好,但女婿一直不与女儿同房,莫不是有什么隐情?想起女婿长年累月的坐在轮椅之上,心下忽然一惊,问道:“他是不是有隐疾?” 云小花忍了忍自己差点笑出来,憋得脸通红,垂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不能把卫家一定会抄家灭族的事说出来,只好将这个罪名安在卫子晋头上。 竟然是这样,莫氏仿然大悟的同时,不由责备起卫子晋,“当初还觉得他是个好的,什么都依着你,原来是有隐疾,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小花,若是有隐疾,成婚前就该说个明白,如今成了婚又来和离,又是个什么事儿?真是害苦我家小花了。” 云小花终于放下心来,劝得娘亲动了心,爹爹那边就不用担心了。 云父被推出门,转身去了女婿那头,见女婿一脸黯然,翁婿俩没有说上几句话,卫子晋只恭敬的给云父倒上热茶,一时间也就默了声。 终到天黑了,云父准备回房休息,却发觉自家媳妇与女儿已经睡下,见状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小儿子那边挤一夜。 第二日起程,云小花派绿离去打探云三娘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想店家说他们天未亮就已经起程。 昨天云飞受了伤回去,心里必然不好受,今早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心里必然生了误解。可惜见不着人,云小花也没法好好解释,只能等到营州再跟他们细说了。 卫家车队起程,云小花挤在莫氏的马车中,母女俩相对而坐,莫氏想起云小花说的话,心里头有些计较,云父几次找过来,都被莫氏没好气的打发走。 莫氏虽柔弱,云父却是听她的话,家里基本由得她做主,家中几个儿子,唯有这一个女儿,莫氏最是疼她,如今听到这些,心里头哪还高兴的起来,恨不能马上到营州,至于营州买下的小院子,她也是不会住的。得抽个时间跟家里人交代一声,‘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好在莫氏在吴兴郡赚了些银两,先前是打算存下来给二郎娶媳妇之用,在吴兴郡的时候,遇上卫府的事,听了女婿的话,全家搬去营州,所以先前云二郎与街尾那家的亲事也跟着告吹了,那孩子不想连累人家,原本谈婚论嫁的地步,却是一口给回拒。 说起来,卫府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