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奴才是听说,昨儿玉妃娘娘冲撞了皇贵妃,被皇贵妃讽刺了两句,当时也没什么,皇贵妃仁厚,并没有处置她,谁知她自己想不开,竟上吊了。” 谭锋目光一凝,茶杯慢慢放到桌上,想了想道:“原来如此。既是她冲撞皇贵妃,不处置她已是贵妃仁慈,她自己看不开,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是。” 于得禄心想,本来就怪不到别人。忽听谭锋轻声道:“你说,这当中……会不会是有人捣鬼?” “啊?” 于得禄一愣,下意识便摇头道:“不可能吧?皇上您想啊。玉妃已是冷宫废妃,她主动惹皇贵妃,这是大不敬之罪,皇贵妃就算将她杖毙了,也没人有话说。如今自己自尽,难道皇上会因此事怪罪皇贵妃?这根本不可能啊。谁猪油蒙了心,指望通过一个冷宫废妃,来挑拨您和皇贵妃的关系呢?再糊涂的人也不会这样干。” “这倒也是,许是朕多心了。” 谭锋说完,看看窗外天色,便站起身道:“反正也快午时了,这些奏折留着下午再批,走,咱们去永庆宫,看看她们娘儿两个今天中午吃什么?正好蹭一顿好的。” 于得禄心想听听这话说的,多么不讲理。一百八十道的御膳不吃,跑去皇贵妃那里蹭饭,还说是蹭一顿好的,就跟御膳房平时饿着您了似得。 不过皇帝陛下兴致高昂,大内总管自然也不会扫兴。于是陪着谭锋来到永庆宫。 一进院门,就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于得禄心想该不会是因为玉妃的事吧?谭锋却恍若未觉,径自进殿。 就见宁溪月和洛嫔等人正说着什么,看见他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谭锋便笑道:“你这永庆宫向来是欢声笑语,今儿怎么了?气氛这样凝重?”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宁溪月没好气看了谭锋一眼:“我不信玉妃的事儿皇上不知道。” 谭锋挑眉:“知道啊,只是……这事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宁溪月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但是仔细想想,谭锋说的好像也没错,因便闷闷道:“虽然和我们没关系,但……她早不死晚不死,非在我讽刺她之后死,她什么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玉妃一向心高气傲,还不许人家受不了你的讽刺,觉着活得了无生趣,所以去死?” “呃……皇上你什么意思?你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朕可没这么说,你今日怎么了?当真奇怪。不是她先冲撞的你吗?你没下令处罚她,已经足够宽宏大量,至于讽刺了两句,她受不了自尽了,与你何干?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这道理你向来明白,难道还用我说?” 洛嫔便笑道:“我们也是这样说,到底皇上看的明白。娘娘今日不知怎么,倒钻进牛角尖里。” “也不是钻进牛角尖,我就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如花似玉的人命。” 宁溪月被谭锋一说,也觉着自己是庸人自扰,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着叹道:“我恨她从前狠毒,所以从没有过帮她的想法。真是,素日里看她活得也蛮倔强,三年了,本来也该适应冷宫生活,谁知昨天就那么口角几句,她便死了。” 洛嫔凝重道:“我自然巴不得她死。只是皇上,娘娘,这事儿是不是还要查一查?就如娘娘所说,她在冷宫都过了三年,昨天又是她冲撞在前,受几句讽刺算得了什么?怎么就气到要自杀的地步?” “查什么?倒是无端端的又掀起波澜。朕已经着人好生安葬了她,这事儿便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