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进宫一年了,还是这个性子。”楚夫人伸手摸了摸女儿头发,感叹道:“你在家的时候,就和你这个堂妹投缘,如今你在宫中,她也十分想念你。唉!家里没了你,剩下她一个,也没办法淘气了,我们倒是省心不少,只是想一想,你这一进宫,就再没有回家的日子,也难免伤感。” “娘别伤心。”宁溪月见楚夫人说着说着落下泪来,连忙拿手绢帮她擦去,笑着道:“虽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皇上疼惜女儿,如今我过得很好。娘想一想,就算我不进宫,嫁去别家,一年又能回几次娘家?更不用说这天下的男人,哪有一个能比得上皇上?连小指头都比不上。”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姜德海的声音道:“于公公,你怎么来了?春草,小北子,你们两个……昨晚上做什么了?这大白天的就在屋里打盹儿,于公公进来了都没看见。” “啊?啊……” 春草和小北子惊惶的声音响起,宁溪月翻了个白眼,这里楚夫人便急切问道:“于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 “就是他,母亲且安坐,我看看是怎么回事?”一面说着,便对外面喊道:“是于公公来了吗?请进吧。” 须臾于得禄走进来,宁溪月便笑道:“怎么?今儿皇上没过来,你这是代替你主子来听墙角了?幸亏我没说他什么坏话,不然被你抓了现行,又是一场风波。” 于得禄忙陪笑道:“娘娘可别这么说,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听您的墙角啊。我来的时候,门外小丫头认得我,直接就掀了帘子叫我进来,进来后,小北子和春草又在打盹儿,这才耽误了通报,奴才正犹豫呢,可巧姜德海随后就来了。” “行了行了,我不过开句玩笑,你何必解释这么多?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就是听墙角,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我也不怕你听。” 宁溪月一面笑着,就命人上茶,这里于得禄方向楚夫人行了礼,只听宁溪月问他道:“究竟有什么事?还要劳动你亲自过来?” 于得禄忙将孙太医的事说了一遍,果然,就见宁溪月瞪大眼睛,惊讶道:“还有这样的事?等等……你是说?他的妻子认领尸首后,非常肯定的说孙太医是畏罪自杀?” 于得禄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溪月,只看得她莫名其妙:“干什么?我这个问题很弱智吗?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是,奴才失态了。只是奴才实在惊讶。昨日奴才向皇上禀报的时候,他也是问了奴才这个问题,还让奴才去查实后,再来禀报给娘娘知道。” “是这样啊。”宁溪月点点头,接着笑道:“这也不值得惊讶吧,我和皇上多少回都是这样心有灵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得禄心说这也能扯到心有灵犀上去?难怪萱嫔娘娘招人恨呢,这后宫哪位主子受得了这样话?尤其是皇后和皇贵妃那两位。 表面上则憨笑道:“是,娘娘说的没错,是奴才大惊小怪了。那个……事情娘娘已经知道,奴才就告退了。” “行了,你去吧。” 宁溪月点点头,这里于得禄离了照月轩,赶回养心殿,老远就见几个小太监迎上来,到得身边,听他们小声道:“公公小心些,刚刚刘大人李大人来过,不知说了什么,他们走后,皇上发了好大的火,连奏折都摔了。” “什么?”于得禄吓了一大跳:谭锋虽是少年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