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皇上又岂会坐视不管。” 其余三人皆懵懂地点点头,却不等她们再开口,外头就来了一个小厮通传,说是杨政刚刚回府,叫云瑶立刻去书房见他。 云瑶心下了然,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没有带任何人,便直接去了杨政的书房。 杨政早已吩咐好人在书房外看着,她一进去,门就被人从外头掩上,显然杨政是有正事要同她说。 云瑶先行了礼,然后开口道:“爹唤云瑶来,可是那件事有眉目了?” 杨政沉着声,面色不太好看,“太子被废了。” 饶是镇定如云瑶,此刻的脸色也变了变,即使是心中早有的答案,却仍旧不免唏嘘一番。 “今日早朝上,皇上刚下的圣旨,恐怕明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这场风波咱们杨府注定逃不开了。”杨政顿声道:“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下。如今朝堂上七皇子的呼声最高,就连右相和抚清真人也都支持皇上立七皇子为新太子,只怕四皇子讨不得好。” “抚清真人?”脑中浮现出沐水的样子,云瑶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才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好向杨政表露,只道:“如何抉择,都是皇上的事,爹能保持中立,才是最紧要的。” 杨政点点头,“我知你是个懂事的,虽然四皇子和七皇子皆不是嫡子或长子,如今的局面更是有几分逼迫的意味在,可朝堂之中哪分什么正庶,胜者自然为正。如今皇后失势,后宫中璃贵妃一人独大,宸妃虽有右相,但看右相的态度,似乎站在了七皇子这边,前朝后宫恐怕都已成定局了。若这几日宸妃有叫你进宫,自己便当心些,后宫的那些手腕远比爹想象得还可怕。” 听杨政这么说,云瑶忍不住问:“是傅老爷子的事有进展了?” “事情到底才过去两年,当初参与璃贵妃保胎的人中,除了傅老爷子,还有三个人,可惜不是死了就是被贬出宫去。辗转打听了许久,方从一个太监的口中问出了些眉目。这是他从太医院中抄出的记录,和他自己所述的一些事。因两年前他还是个打杂的,后来璃贵妃出事那天,他正巧闹了肚子,没参与其中,所以倒相安无事。” 云瑶听了杨政这话,知道他也是怀疑了,便将纸张细细看了一遍,不经愕然道:“傅老爷子根本诊不到喜脉?” ☆、依米花 此|文|晋|江|原|创|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不错,根据太医院的记录,当年给璃贵妃保胎的人,一直是陆友明,可后来他突染重寒,不得已跟换了其他太医为璃贵妃保胎,原本也不是傅勃生,偏偏一日璃贵妃跟成帝一起时,傅勃生来请平安脉,这才号不到喜脉,却也奇怪,自那日起,璃贵妃主动要求更换成傅勃生来为自己保胎,谁料没过几日,胎就滑了,皇上大怒,又为了安抚璃贵妃,便听了她的意思,处决了傅勃生。而这太监,是如今唯一一个知道傅勃生当年号不到喜脉的人了。” 云瑶拿着纸的手忍不住抖了下,尽管她重生一世,看淡也看清了许多,像杨芷柔、宁画枝那样的人,已经激不起她的任何怜悯与手软,扪心自问这一世,她足够狠,也足够冷静,却与璃贵妃等人相比,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又或说杨芷柔、宁画枝与璃贵妃相比,更是冰山一角。 她想助安子翩上位,保住他和整个杨府的平安,手段若不再果决而狠断,是绝不能与璃贵妃等人抗衡的。深宫中的女子,比她甚至她所想的,还要叫人生怯。 回到自己的屋中时,云瑶的面色便不太好,初夏等人识趣的没说话。想起方才杨政的话,云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傅澜的身影,倘若她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的爷爷根本不是弄错了药,而是被璃贵妃栽赃嫁祸,为了保密而灭口,以她的性子,必定誓死也要替傅勃生讨回公道,如此一来,就会动摇到璃贵妃和安耀臣的地位,如今又是非常时期,这是唯一也最有效打压他们的方法了。 可若真的这样,傅澜的性命便岌岌可危,甚至整个傅家都有可能绝后,她如何狠得下心,让傅澜去冒这样的险。 云瑶眉头深蹙,不自觉将指甲掐入掌心肉,留下一排月牙状。 此时,香寒从外头进来,迎着一个人,对云瑶笑道:“小姐,傅姑娘来了。” 云瑶立即和缓了面色,略牵了牵嘴角,“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得同你说说。”傅澜敛着眉,开门见山的模样叫云瑶也敛下了面色,她吩咐香寒等人去外头候着,便让傅澜坐下来,“可是宫中有何异变?” “你可记得两个月前太子忽然得了痴呆之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