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叠放整齐,四周并着鲜艳娇嫩的花瓣,她轻轻拿起,就见画上皆是描绘寻常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之景,虽然画上的两个人皆是背影,可那伉俪情深和缠绵之情,跃然纸上,每一幅的下角,都被题了一句情意的诗,竟是安子翩亲手所画所写。 明明瘟疫让他忙碌不堪,朝堂更有安耀臣等人与他抗衡,可他心中总不忘她,甚至在无法为她大肆庆生的情况下,亲手作了这些画作,意在告诉她,情谊不绝。 “小姐,这底下似乎还有封信?”初夏的话让云瑶从动容之中回过神来,疑惑地将信拆开,却在看完信后,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面带欣喜地对初夏道:“立刻备车,我们出府去!” 在马车疾疾驾驶了半个时辰后,便停在了一处小府邸中,上头只写了“颐和府”,因为疫情缘故,门口并没有站着仆从,云瑶扶着初夏的手下车,面带薄纱,柳眉不自觉跳了起来,难掩心中的愉悦,初夏忙上前叩门,对来人道出名号后,立刻被恭敬地迎进府中。 直到绕过两个抱夏,才见到同样欣喜匆匆小跑过来的人,“云瑶!” 云瑶听见宋千语唤她,恍如隔了多年不见,眼眶不自觉润了润,双双握上手拥了上去,“好久不见!” 原来安子翩信中所提,是他从沐水那里听到了奔波而来,打算进京修养的宋千语,安子翩自然清楚云瑶与她的情谊,便亲自接了进来,然后将人送进府中,恰巧是云瑶的生辰,便一并给了她这个惊喜。 二人许久不见,站着说了半晌的话,才被初夏和青色等人提醒,互相拥着进了屋。 “一年不见,真是越发玲珑俏丽了。”云瑶看着宋千语,欢声笑语自是不断。 宋千语穿着一身漩涡纹纱绣裙,本就亭亭玉立的姿态因病情的好转,自然更加美丽动人,只是面色仍旧有些不太红润,此刻娇羞道:“你这嘴也越发没正经了。” 云瑶亲热地挽过她笑道:“傅澜随我进京,你的身子没她照料,我原还担心,如今看来也就安心了。” “也就春日里反反复复些,不然倒确实都大好了,可惜偏遭了大旱,继而又是疫情,原本娘担心我的身子,所以托了两个哥哥送我进京,因我的身子赶不得路程,所以行程减慢了不少,谁知在途中听闻京城里爆发了瘟疫,本是打算回苏州的,却不料干旱引得一些灾民也涌去了苏州,哥哥们担心不安全,所以便还是来了京城,好在四皇子将我们放进城中,倒也平安无事。” 云瑶听她这话,也明白这一路上是多么的折腾奔波,只是听到宋洋和宋芹的名字,不觉面色淡了淡,“他们也住这儿?” 宋千语没瞧出她的脸色,依旧笑道:“这里虽是爹先前买来空置的宅子,到底也是宋府的,自然他们与我同住,只不过初来京城,成天早出晚归,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忙些什么,疫情如此严重,我也替他们忧心。” 云瑶不以为然道:“他们惜命得很,自然懂得权衡利弊,只怕此刻不是左右逢源,便是逢迎拍马。” 宋千语有些懵懂,“云瑶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洋和宋芹执意进京,哪里是害怕苏州不安全,想来是难得有个进京的机会,觉得机不可失罢了,就算拼了也得搏一搏。可云瑶不愿去戳破,毕竟她希望宋千语这一生都无忧无虑地过着,便转移了话题:“你一个人住这儿,虽说有青色和墨色陪着,可我终究不放心,不如随我去杨府,暂且住些日子?” 宋千语为难道:“我又何尝不想,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好在今日你来了,否则我真是有些心慌,可爹娘说了,未得召见,就连他们也不好私自进京,好歹我是女儿家,进京修养倒不打紧,所以一切都得低调些。”这时,墨色从里屋拿出一个锦盒,笑盈盈地递给了云瑶。 云瑶有些糊涂地看着她,就听宋千语笑道:“本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还不知怎么将礼物送给你,本想着等瘟疫过去了,再送给你的,如今正好能送给寿星了。” 云瑶感动道:“难为你还记得。” “从前在苏州,只有你不嫌我这病怏怏的身子,还处处替我着想,如今我身子渐好,自然也该为你念些事。”宋千语掩嘴低笑道:“听说皇上将你许配给了四皇子,真是恭喜了!” 云瑶同她嗔了一眼,二人就这样聊了两个时辰,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快到晚膳时分,云瑶才打道回府,原本宋千语是想将她留下用膳,可她不愿与宋芹碰面,便借托疫情一事,外头不稳定,便带着初夏离开了。 ☆、得救 此|文|晋|江|原|创|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自从宋千语来了之后,云瑶隔三差五就打发人去送东西,因宁氏担忧外头的疫情,不太放心她出门,因此除了偶尔进宫看望傅澜和宸妃外,云瑶大都呆在府中,有时逗逗小锁,剩下的时间都在房中潜心看着秘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