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器,卫希夷心里挺快活的。 庚小声道:“绳子呢?” “咦?” “在树上拴好,万一失手,也不会跌伤。” 卫希夷二话不说,便要给庚捆上。庚:……“我是说,您要先小心自己的安危。” 卫希夷道:“可是我不会摔下去呀,庚不像会爬树的样子呀,你才要小心。” 庚:…… 两个女孩儿瞪了一会儿眼,庚别过头去,嘟囔一声:“这辈子都捆给你了。咦?!那是什么?!鬼崇吗?” 卫希夷抱着树干凑过头去:“什么什么?你看黑巷子做什么?有贼吗?!混蛋!趁着主人家不在,倒来做小贼!” 庚咬牙切齿:“有危险的时候,要先躲起来再看!” 卫希夷摸摸鼻子:“我爹也教过我这个,哎呀,刚才忘了。”庚见她一手松开树干,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深吸一口气,等她重新抓好了树干,继续咬牙提醒:“抓好了,藏牢了,绳子呢?”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忘了看热闹,又悉悉苏苏,弄衣服弄绳子。一面分一只眼睛盯梢,庚还对树下讲:“墙外有奇怪的人经过,大家小心。” 忽然听到一个深厚的男声道:“树上那是什么?有小贼吗?趁着主人家赴宴,倒来做贼!可恶!看我打!” 巷子颇黑,而树顶沐浴在月光之下,巷子里的两个男子耳力颇佳,听到附近有动静,张目望去,看到有两个瘦小的身形手里拿着绳子站在树上,便以为是什么歹人。卫希夷与庚则认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黑巷子里,或许要做什么坏事。她听力很好,听到二人似乎在说什么:“我弄死他!”愈发觉得对方不像是好人。 忽然,两个男子抬头往这里望了一眼,加快了脚步往这里冲过来。卫希夷大喝一声:“贼人!站住!” 与此同时那边男声也响了起来:“小贼,着打!” 然而两人同时“咦?”了一声,异口同声地道:“这声音有点耳熟。”此时两个男子已经离围墙很近了,双方视力都好,一上一下,一俯一仰,都看清了对方月光下的脸。 底下那个惊叫一声:“小卷毛?!” 树上那个本有心礼貌一点,被“小卷毛”三个字气着了:“白眼狗?”哎呀,不小心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树下侍女听到树上动静,分作了两拨,一拨在树下喊着让卫希夷与庚下来,一拨跑去禀报女杼,请示是否召唤护卫。 一番扰攘,双方弄明白了各自的身份,风昊卷着袖子、拖着偃槐便进了太叔府。 远在宫中的太叔玉打了个喷嚏,惹来夏伯关切的目光:“着凉了吗?” ———————————————————————————————— 哪怕是风昊、偃槐,见过的漂亮小姑娘也没有比卫希夷更好看的,所以还记得她的脸。更记得她是一个很有天份的小姑娘,并且以前是与公子先同路的。但是,这不足以让二人二话不说登门进来。让风昊过来的,是“白眼狗”,让偃槐进来的,是这几日听龙首城的奇闻,知道她从女息那里抢了一个女奴。 二人进得府来,将太叔玉特意留在府中的执事吓了一跳,老执事晓得女杼母子在太叔玉心里的份量,不敢轻视女杼的意见,只是再三向卫希夷确认:“女郎看清楚了?风、偃二位此时当在宫中赴宴。” 卫希夷犹豫了一下,道:“我随公子先他们见到的,就是这两个人,不会认错了。”我还跟白眼狗有点仇,我认错了,他也认不错! 老执事安排好了护卫,才请二位进府。 风昊见了卫希夷,还惊讶地道:“哎,你头毛不卷了啊?” 要不是打不过,卫希夷特别想打得他翻白眼!老执事赶紧插在二人中间,试探地问二人为何不在宫中。 说到这个就来气了,偃槐的出身被宗伯认了出来,大约是传到了某些不愿意让他们在这里竞争的人的耳朵里。一个晚上,虽然人众人都很客气,却掩盖不了某些不好意的目光。风昊果断生气了,拖着偃槐,向申王道完贺,不等宴散就出来散心了。 好巧不巧的,走到了太叔玉家墙外的巷子里。 这些风昊都不想说出来,你问我就说了啊?所以他流里流气地回道:“要不要我等祁叔回来拷问呀?” 老执事连说不敢。 风昊大约还记得自己是擅自跑到主人不在家的府邸里的,没再为难老执事,反而问卫希夷:“你怎么不跟公子先在一块儿啊?” 卫希夷虽然骂他白眼狗,倒是敬他有本事,老老实实地说:“我本来就是跟他顺路,现在找到母亲和弟弟了,当然就和母亲在一起了。” 偃槐却将眼睛往庚的脸上、身上看,看得卫希夷炸毛了,他的视线便被一只张开的、稚嫩的手掌挡住了。卫希夷将庚往自己身后塞了塞,勇敢地瞪视偃槐:“您看什么呢?” 风昊不乐意了:“怕看呀?” 反正拜师大概是没希望了,干嘛受气呀?卫希夷m.dAOjuHUIsHOu.cOM